天假,张世河回到府里,全家人见了他,直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不见,代之的是一脸的自信、坚毅和一身的英拔气质。他爷爷张惟贤见了,深感欣慰,竟连祖宗张玉当年穿过的一套锁子甲,交了给他。
张世河深知,这套锁子甲,是家传之宝,向来是爵位继承者所有。爷爷此时交给他,虽无传爵位之意,但喜爱之情显露无疑,当然,更有勉励他奋战沙场,建功立业,勿要辱没祖宗威名之意。
张世河想到这些,对副帅王兴更是感激和佩服,要不是他,自己在家人眼里怕仍然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混吃等死的孙少爷。
队伍中间,百名锦衣卫前呼后拥护卫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很大,大约有平常马车的两个宽大,车上有轿厢,此时轿厢的门帘、窗帘全都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赶车的是潘九,坐在车辕两边的是黄浩和侯国盛。
轿厢里很宽敞,有床、有案几,旁边还有一个小柜子,小柜子里边是一些吃食。
此时,王兴和李忠两人坐在案几两侧,案几上有一个茶盘,茶盘上是茶具,王兴正在给李忠表演功夫茶技艺。
天已是很热了,但床下放着一大盆子冰,在密密实实的轿厢里,一点也感觉不到热。
“王大人,你呀,是真的会享受!”李忠赞叹地说道。
“行了,你个没蛋的家伙,让你在我这里喝茶享福,还阴阳怪气?要不你就回你的车上去。”王兴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嘿嘿,不去,我那里可没有这么凉快,也没有这么好喝的茶。”李忠被王兴骂了一句,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说道。
“你就偷懒吧!凡事都让人家薛林去干,你说要你干嘛?”王兴道。
“这是领导艺术,懂不?你在这里喝茶,大军不照样运转自如?咱这也是跟你学的。”李忠说完,端起跟酒盅大小的宜兴茶杯,“呲”一声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还咂了咂嘴,道:“这样喝茶,还真是有味哈。”
“跟你说多少回了,得小口品,一点点喝,那样才有味,有风度,你看你那喝法,跟饮驴似的!”王兴一看他那种喝法,翻了个白眼,笑话他道。
“在你嘴里就没有好话,不是没蛋的,就是驴。俺这当太监的怎么命这么苦啊!”李忠苦着脸,不知不觉把英子常说的山东话给带了出来。
“你小心点,要让英子知道你学她说话,准保不理你。”王兴道。
“那才不会呢。这回去辽东,我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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