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了?”王兴奇道。两人虽一直不断通信,但洪承畴却是没说过差事上的烦心事,想来也是报喜不报忧之意。
“还不是缺官缺的?尤其是缺理刑官,监犯长期羁押不审,无人问断。监禁日久,死亡相随。因此致有罪者不得依律伏法,无辜者不得早雪其冤,每月间都有监狱家属到刑部闹事,真是烦不胜烦。方老师为此专门上奏,请立即补理刑事官,以便审讯明断,可皇上却是不理。”洪承畴说道。
王兴闻言不禁愕然,这种事怎么能拖呢?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每次见皇上,看他都是在批阅奏折,并无懒政之象,而且在自己所知的政务处理上,也足见聪明睿智,这件事关系到律法权威,他不能不知其危害之处。即使因为立储之事要跟文官们对抗,这么大年纪了,而且储君已定,福王已之国两年多了,还治什么气?难道真想让这个国家就这么烂下去么?
真搞不懂这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王兴接着想到,看皇上的意思,是把我当阁臣培养的,再过几年,等校哥儿登基,自己一定要入阁,要依靠自己的先知先觉和跟校哥儿的特殊关系,挽狂澜于既倒。
不过,自己还是年轻,入仕时间又短,朝中人脉非常薄弱,所以,现在就得想办法扩充人脉关系。
“彦演兄,目前你就扑下身子好好做事,如果有机会,还是转去兵部,在刑部屈你的才了。以后会用得着的。”王兴说道。
“行,任之,我听你的。抽个时间去拜访拜访老师吧。”洪承畴听了王兴的话,心下大喜。
他自是知道王兴是什么意思,看来将来是想让自己掌兵权了——这个想法正合他的意,因为他平时就爱看兵书战策,热衷于武事。
“我还有一天假期,明日酉时,咱们一起去拜访拜访老师。另外,你看能不能约一些同年一块去?”王兴说道。
“好,我就约京里几位说得来的同年一块去,钱士升和贺逢圣你给他们个信吧。”洪承畴瞬间明白了王兴的意思。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兴说道。
正事说完,王兴斜了一眼洪承畴:“我说,正事说完了,你不赶紧叫上嫂子走人?”
“切,想什么呢?有你这时候往外撵客人的吗?”洪承畴翻了一下白眼道。
“你还是客人?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得了,知道你不吃我一顿是不甘心的。唉,真拿你没办法。棋儿,让玉娘准备酒菜吧,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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