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水利之法和良种培育,都是科学范畴的事,山东包括工部官员却是没有一个精通此法,如果有一个人专门研究此事,我想这肯定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必定名垂千古。”王兴说道。
“任之,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办此事?”徐光启一听,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不过,此事难度很大,一来要遍勘山东境内的水道河流,山川地形,凡事必需亲力亲为,身体上的疲累可想而知。二来,还要做好文字图形记载,研究疏通河道、避免水害之法,脑力付出也很多。你年纪大了,怕是吃不消啊。所以,我一直犹豫。”王兴说道。
“犹豫什么?任之,这事就我干了,谁也别跟我抢,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再说我年纪才五十一岁,身体棒得很,跋山涉水我不怕,弄不好,还能让身体健壮起来呢,长命百岁也说不定。”徐光启一听王兴说犹豫,立刻就急了,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还是不行,要是把你累怀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王兴仍是摇摇头,没有答应。
“任之,我可以给家人写下遗书,出了任何问题都跟你无关。行吧?”
“子先兄,我不是怕你家人找我的事,我是真怕把你累坏了,自己心理上接受不了。”王兴说道。其实,他是怕要是把这个历史上有名的科学家累死,自己会不会挨骂呢。
徐光启听了王兴的话,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抬起头,坚定地对王兴说道:“任之,你应该了解咱们文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为青史留名,就想为百姓做一点事。寻章摘句、字斟句酌、翰墨书香当然是一种乐趣,但那只是一个人的乐趣而已。如果因我的努力,能让老百姓吃上饱饭,穿上暖衣,那将是多大的乐趣啊。现在的百姓太苦,每当看到街上的饥民我心里跟都刀割一样难受,可惜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恨不能普救众生。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任之,你就成全了我吧。你放心,我不要任何报酬,自己掏路费都行,只要你让我干这件事就行。”
王兴听完他的话,也是感动极了。科学家就是科学家,他们的情怀是那样朴素,又是那样高尚,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心中的那份情怀。
想到这里,王兴站起来一拱手,躬身一揖,道:“子先兄,请受我一拜。”
“任之,你这是何意?”徐光启连忙扶住王兴,不解地问道。
“子先兄,这一拜,是替天下百姓拜的,你的所作所为,必为百姓爱戴。”王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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