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杨涟最是正直不过,哪听过这样的言论?听到这里,一拍桌子,怒叱了一声。
“无耻?哈哈哈……”董元儒放开杨友芳的手,用手指点着张、杨、左三人狂笑,然后自豪地说道:“古有陈平盗嫂,今有元儒恋嫂,何耻之有?你们不会是嫉妒吧?嫉妒我有美嫂相伴?哈哈哈……”
看着他一反常态地狂笑,杨涟气得须发皆张,但这董元儒不是自己下属,不是自己子侄,人家有什么不对,还轮不到自己来教训。
与杨涟的气愤不同,左光斗考虑得却更深了一些。
他在考虑这事对于东林党人在政治上的影响。谁不知道东林党人都是正人君子?都有道德“洁癖”?攻击政敌的着力点,都是站在道义之上,如今本党中出了这么一个败类,估计立即就会遭到政敌的攻击。
噢,非你党人,有一点道德瑕疵你们就攻击不停,甚至没有道德瑕疵,也要牵强附会地往那方面扯。这下好了,东林党人出了这么一个大大的丑闻,不被政敌骂死就算是好的了。
而且,可以预见,往后,本党攻击别人的利器,恐怕再也不能用了。因为你一用,别人就会拿出今日之事做法——自身不正,何以正人?自己一屁股屎,还说别人臭?
封口?
左光斗看着满院的下人,当然还有戏班的人,能封住这么多人的口吗?况且,国人对于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尤其这种不伦之事,那是最有探密的兴趣,也最有传播的兴致。封口是封不住的,想也别想。
切割?
赶快与这个败类划清界限?这当然是最好的了。问题是如何划?既没有席子让你划,更没有刀子让你割袍。再说,那是断了朋友之义,与政治一点也不搭边。
东林党只是这么一个说法,是一个靠道义团结起来的一个松散群体,甚至连组织都算不上,既无章程,也无党籍,也就不存在开除党籍什么的。
所以,切割也难以做到。
……
左光斗正在忧虑重重,不知如何应对,场中情势又有变化。
眼见杨友芳身上的衣服快给董元儒撕破了,张惟贤急了,忙令管家弄来一盆凉水,兜头泼去!
“哗!”
一盆凉水浇下,董元儒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看着身上湿衣,一脸茫然地看着张惟贤:“国公爷,您这是何意?”
“醒过来了?赶快回家去换换衣服吧。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是羞于出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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