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还是您来当,我不能当。”
……
一家人谁也没有再提杜玉兰的话题,仿佛料理她根本就不是一件什么难事一样。
唉,卑贱的生命只合卑贱地活着,如果生出别的心思,想要攀上高枝,除了摔得粉身碎骨,大概鲜有别的下场。
……
次日,申绍华携子张学礼一块来到王府。
绍仪对姐姐和外甥的到来当然是非常欢迎,连忙迎进内宅,张罗着给申绍华上了茶,又拿出各种果子吃食让外甥吃。
张学礼虽然才五岁,却是生得眉清目秀,稳重大气,而且很懂礼貌,当绍仪把好吃的塞给他时,他总会说一句:“谢谢姨母。”
见外甥如此乖巧,申绍仪非常喜欢,牵着他的手不停地夸奖:“礼哥儿真乖,长得真是可人,还这么懂礼数。”
然后转头对绍华说道:“二姐,礼哥儿这么小,就如此知礼,显然是二姐夫拘得紧。要我说,孩子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拘他那么紧干什么?没得失了孩子天性。”
“六妹,你才说错了呢,这孩子是他爷爷、奶奶的心尖子,平时都是他们教导。”申绍华说道。
“六妹,妹夫呢?不在家么?”申绍华问道。
“这几日一直跟他两位好友在一起。这不是快授官了么,魏大哥怕是要外放,我们老爷跟他感情最好,趁这几日,天天在一起饮酒。”申绍仪答道。
“噢。六妹,妹夫前段时间身陷会试舞弊案,你担心坏了吧?”申绍华问道。
“可不是吗?他们读书人最看重名声,要是名声毁了,一辈子就爬不起来了。我倒不是太在乎他是否中贡士,主要是担心他以后生活在阴影里,一辈子不快乐。”绍仪道。
“所幸,皇上处置得当及时,才还了他清白。奸邪小人害人不成反害自身。二姐,那段时间,我们老爷天天挂着笑,怕我跟着担心。”
申绍华觑着妹妹的脸色,见她不像是知情的,心里倒是踟蹰了,不知道该不该给妹妹说清楚。
“妹夫倒是心大量宽得很。”申绍华说道。
“他呀,看着和善,对自己人,尤其是对自己的亲人,那肯定是宽宏大量,对仇敌,可是半点不会留情。”申绍仪淡淡的笑着说道。
申绍华闻言,已经确认,自己妹妹是不知情的。她让自己的丫环进来,拿来一个木匣。打开木匣,把由黄绸布包裹严实的一件宣德炉拿出来,对绍仪说道:“六妹,这是我公爹珍藏的一件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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