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临清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只有一个鏊头矶可以一看。前朝书法家方元焕为鏊头矶题了独占二字,意思是独占鳌头。公子进京赶考,怎么也得去看一看,图个口彩也是好的。”
“行啊,咱去看看,图个好口彩。”王兴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三人连同家眷,一行人往鳌头矶而去。
鳌头矶座落在京杭大运河畔,始建于永乐十五年,是一处著名的名胜古迹。
此处原为元代运河与明代运河交汇处的一座石坝,其形状如鳌头,两支运河上的四处河闸象鳌的两对足,广济桥在鳌头矶后面象其尾,后因此地风水极佳,有乡绅在此建了一个楼阁。前朝大学士李东阳有诗《过鳌头矶》曰:“十里人家两岸分,层楼高栋入青云,官船贾舶纷纷过,击鼓鸣锣处处闻。”这首诗绘声绘色的描绘出当年临清繁盛的运河风情。
王兴和申绍芳在田有良陪同下登上楼阁,申绍芳口里吟着李东阳的诗,望着运河上稀稀落的过往船只,不远处还有乞儿乞讨,说道:“想当年,高官士贾、文人骚客乘船途径临清,登楼临阁,眺望运河,寄情抒怀,赋诗唱和,是何等的惬意。如今繁华不再,四处一望,凄凉一片,令人惆怅啊。”
“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既是天灾也是人祸,人祸尤甚啊。”王兴道。
申绍芳点了点头。
王兴转头问田有良道:“济民,你的千户所缺额多吗?”
田有良说道:“公子,我的千户所按定制应是一千一百二十人,我上任时只有七百三十五人,缺额三百多人。我这还算好的,有的千户所甚至连五百人都不到。”
“哦?缺额如此严重?”申绍芳在一旁问道。
“是啊,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军官喝兵血,侵吞军户土地,有的军户已经没有一分土地了,税赋还在其名下,无奈之下,只能逃命。”田有良说道。
“济民,你侵吞军户土地吗?”王兴问道。
“公子,我是从普通士兵升起来的,知道军户的苦处,别人怎样,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但我不侵吞他们的土地,怎么也得让他们吃饭。”田有良说道。
“那你……?”申绍芳问道。他没好意思直白地问,但其中意思已经明了。
他的意思是,你不侵吞土地,哪来的这些家业?一大家子吃啥喝啥?
田有良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申大人,我不侵吞士兵土地,不压榨士兵,但我可以吃空额啊。要不,我这一大家子还要吃喝,还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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