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厉害,国家税赋却越来越少。当国家有大事发生,士子阶层没有谁会出来解国家之难,只会加派税赋,这个沉重的负担,还是由农民来承担,当农民过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起来造反,从而加快朝代更替。所以说,士子免赋这一条,就是国家税收政策的一大毒瘤!”
说到这里,王兴一叹:“说到底,还是官本位思想作怪,没有给黎庶万民平等的地位。什么‘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只是说说而已,圣人之言,没有谁真正去践行。”
王兴说完,他和申时行两人都沉默了。他的沉默是为明朝的未来而悲哀,而申时行的沉默则是被王兴的话震惊了,一时间思绪翩翩,无言以对。
作为曾经的当朝首辅,他当然知道土地兼并带来的弊端,永乐年间年赋3000多万石,白银700多万两,在人口田亩稍有增加的情况下,到了本朝只有2100多万石,而白银只有400多万两。这其中除了官场贪腐之外,土地兼并确是一个重要原因。就说在嘉靖朝后期至隆庆朝初年任内阁首辅的徐阶,其家据说有田四十多万亩,也有说二十四万亩,这些田亩造成了他家的豪富,却也让国家遭受了巨大的税收损失啊!
就说自家,拥有上好田亩也不下一万亩!再一想王兴之言,不禁惶恐、羞愧,百感交集,汗出如浆。
收徒失败!人家王兴根本不在意功名,恐怕就是亮明自己的身份,人家也未必会改变主意。
“这少年的奇谈怪论,与当世普遍的价值观格格不入,是奇才还是怪胎?”申时行望着王兴,陷入沉思。
申时行把毕生精力都献给了朝庭,当今皇上还是自己的学生,对自己确实君恩深重,难道真要看着这个国家轰然倒地?如果不然,那么自己应该为这个国家,为自己的学生,做点什么呢?
眼前这个少年,难道真有经天纬地之能?就算有,可这家伙又是那样的惫懒,根本不愿意在大厦将倾之时去扶一把——他是怕大厦的倾倒砸到自己。
怎么才能激起他的上进心呢?如果他肯上进,自己还可以进一步观察观察,他不肯上进,不肯入世,一心只想避世,这可如何是好呢?
申时行还在沉吟着,王兴此时却已经从刚才的激愤中清醒过来。
他对申绍仪说道:“邵兄,是否已经歇息过来了?咱们走吧?”
申绍仪说道:“好啊,刚才听你们说话,我听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早就想走了。”
王兴见她答应,遂冲申时行一拱手,说道:“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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