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件大红色,喜庆。”
夜幕低垂,长沙大多数人家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有人一家团圆,也有人形单影只。
连续两日大雪未歇,陈皮冻得快麻木了。
他盯着不远处张灯结彩的宅邸,连头发结了冰也浑然不觉。
天黑前他就守在这里,看着水蝗往日称兄道弟的喽啰们吆五喝六的往里进,这些人要么提刀要么带枪,没一个空手。
酒足饭饱后拍着肚皮来的陈皮又饿了,一想到他们在屋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自己却缩在犄角旮旯和雪作伴,心情烦躁难耐起来。
可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急这一时片刻,按捺住杀人的冲动,陈皮安慰自己再等等,等人来齐了再杀也不迟。
多亏明珠生辰那日给他提了醒,人都是要过年的。
过年好啊,他想。
不过年怎么凑得齐这一家老小,加上佣人护院再连同水蝗最得力最信赖的心腹,一个不落。
不枉自己花了大半年时间东奔西走,把水蝗这一门大大小小有牵扯的势力摸了个底朝天,这些人整日待在江面上,船快人多,行踪飘忽不定,难得今日来的这么齐。
想到马上要干成的大事,极端的冷静和兴奋交加,他头上青筋爆了出来,控制不住去摸九爪钩。
有人放起烟花爆竹。
政府废旧立新的法令早已名存实亡,鞭炮声起了连锁反应,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声。
时机已到。
陈皮咧嘴笑了,表情怪异的残忍。
只当做回善事,今晚杀个鸡犬不留,好让这些人在地下团圆。
这一晚,有人惨遭灭门,也有人酣然入梦。
大年初一,吃完早饭看过报纸,坐等那几个小萝卜头过来拜年,张小楼正在汇报昨晚抢到头香的光辉战绩。
额外提一句,去年张日山没抢到,据他自己事后辩解,说是人太多,一群老头老太太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动弹不得,别说烧香了,鞋子都差点被人踩掉。
不比不知道,一比......
越明珠叹气,张日山也太拉了。
管家问她初几有时间见一见账房。
金大腿转移了那么多财产给她,怎么着今年也得见见给自己管理银钱处理账目的人,她算算日子,“那就初五那天。”
这边聊了两句,小孩们扎堆来拜年了。
矮墩墩的个头,圆润还未抽条的小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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