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是真的。”
张小鱼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昨天她家货船被人拦截了,说给了孝敬费,可上岸的时候那些人还是以检查货物为由把整条船都给拉走了,一到他们指定的地方,一船货物卸下不说还拆了船底,最后除了放船员回来,别的什么也没留下。”
越明珠忧心忡忡:“她家损失很大,表哥之前带我去过码头,我知道家里也有航运生意,如果不是得罪了人就是现在江面上不太平,想回来给你提个醒。”
张小鱼听她说拆了船底就知道这批货恐怕没那么简单。
水警威胁、强迫的是长期利益,吃的就是回扣这碗饭,不可能收了孝敬还自砸饭碗。
张家有航运生意不假,其中涉及到黑灰色的产业也很多。自从佛爷离开长沙,地方警备司令平调,他们对很多消息都接收不及时,远没有佛爷在时灵通。
寥寥数语张小鱼便看穿小姐这位同学家里做的是走私生意,水蝗这个靠拦截船只发家的老江湖只会看得比他更长远。
坐着听了一会儿,他盘着核桃就这么走到了门厅口,目露精光:“上的哪个岸?”
他并不关心什么同学又或者张家,九门每家名下都有码头,油水最足的就是走私,他关心的是自身利益。
越明珠心想来者是客,听他发问,也不隐瞒,“这个不太清楚,只听她说是被拉去了东岸,也不知道是...”
“美国商会。”水蝗咬牙冷笑。
张小鱼清楚这是结怨已久。自清末洋人取得内河航行权,中外航运之争就未曾停息,初时华商被挤兑的经营惨淡,他这种吃劫掠油水的水匪少了收入又不能对外轮下手,自然对他们恨之入骨。
他怕小姐不懂,就多提了一句:“之前那里是日轮公司的地盘,近半年内抵制日货声浪见涨,他们生意一落千丈,前不久刚被美国商会接手。”
长沙有名有姓的大码头除了九门也就只剩外国商会,可就算是他们也没资格维系水运秩序。张小鱼不觉深思,难道是地方检查站,但转念一想,检查站没那个胆量,能铤而走险把船都收缴,莫非是为了填补经费又或者是换取军资?
那不就是......
水蝗脸色难看,水运走私有两大利润,一是烟土,二是西药。
如果提前打点还被坑了,那明显是上头有人盯上这批货,还从酬谢金额算清楚这船底藏的是什么才会直接拉走拆底。
走私向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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