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成这样,光闻着味儿都觉得自己要醉了。
“喝了这么多?”
“九门各位当家都在,佛爷难免尽兴。”
张小鱼回着话,探身准备去扶张启山下来,却见他人已睁眼,黑沉沉的眸中没有一丝醉意。
“佛爷。”
张启山吐出一口浊气,抬手解开颈间的扣子,目光落在车门边上正揉着鼻尖的人身上,顿了一瞬,“我身上酒气重,你避着点儿。”
她乖乖退后几步让出位置。
管家已经带人在门口备好热毛巾,候在一旁的在家镇宅的张日山。
晚风拂淡身上浓郁的酒气,他拿过毛巾捂脸醒神,“你带日山回去,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是,佛爷。”
张小鱼恭敬点头,顺手拉走格外沉默的张日山。
进了客厅,张启山靠坐着沙发一言不发,管家递了周围一圈眼色,在桌上放下醒酒汤便随着下人们退了出去。
九门当家齐聚一堂自然要包下长沙最大的酒楼,张启山最后一个抵达,他到的时候场面不冷不热。
其他当家或散或聚,经历不同出身不同,举手抬足间的气势也各有锋芒,连坐姿也是千差万别。二月红撩着红袍风姿出众,右手边的霍三娘自小练软骨功仪态也与寻常人不同,边上是略有病容的解九爷,三人不咸不淡地聊着。
狗五没参与谈话,斜靠在椅背上没个正形,借着装傻充愣在躲霍三娘明晃晃的刀眼,时不时还悄悄挪动屁股往座椅后边蹭,试图把自己藏进二爷影子里。
半截李和水蝗老四井水不犯河水的喝着茶,人没怎么交谈,紧绷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像齐铁嘴就不大愿意跟他俩坐太近。
当然黑背老六也不行,哪怕现在他俩就坐一排。齐铁嘴也很纳闷,先不论九门之中自己跟谁关系最好,但也绝对轮不到面前抱着刀的这位。
深究起来,黑背老六其实跟谁关系都不好。
哪怕大家同处九门,对他的了解也仅限来历,知道是从陕西逃荒来的刀客,不下地的时候就整日在街上瞎晃悠,累了困了就往街角旮旯倒头一睡,开始还有人背地里嘲笑他像条丧家犬。
可哪个丧家犬能有他那么快的刀,久而久之没人敢再出言不逊。直到某天听说他下地遇见脏东西,被留了个黑手印在肩膀上怎么都去不掉,慢慢的黑背六爷这个名声就给喊出来了。
别看他位列九门,众人都没想过他今天会真的到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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