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后院毕竟还有女眷在,张启山一个外人也不便久留,不过他还是亲眼看着明珠重新喝了药,直到她安稳睡下才离开。
二月红在门口等着。
朱红大门,影壁中央的水仙在红穗宫灯下隐隐绰绰,张启山停下,两人的倒影被拉长放大。
夜深露寒。
谈话间,白茫茫的雾气在冷空气中飞升。
“...事情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他既然先对明珠出手,坏了这一行的规矩,那就得有人重新把规矩立起来。”二月红温文尔雅的面容让灰色阴影和灯照分割成了晦涩与光明,上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毕竟,有敬畏才知止行。”
张启山点头,没问他是怎么处理的。
盗墓这一行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数条人命,谁都不干净,有句老话说的好,杀人须见血,斩草要除根。
两人都心知肚明。
拿出几份证词和近日调查出来的结果给他,二月红叹气,隐隐透着几分遗憾:“可惜,陈皮下手太快,三人当场毙命,没能留下活口。被枪打中的那个,抢救不及时失血过多,在医院死了。”
“至于他那个点出明珠身份的伙计,我派人去他家的时候人已经跑了没抓着,昨晚收到的消息,半日前溺死在湘江河边。”
涉事六人,竟无一活口。
“就连捧珠口中的车夫,在出事的那天夜里,也让一个从赌场出来的赌徒乱刀砍死在街头。我亲自去问的话,他只承认是自己酒喝多了,别的一概不知。”
说起这几条人命,二月红也不痛不痒,都是些烂人,死就死了。
他唯一惋惜的是自己反应终究慢了对方一步。
看向正查阅资料的张启山,就问:“我们都知道这里面大有问题,可现在是死无对证,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说白了,这件事要么另有阴谋,要么就是单纯的打击报复,扯来扯去还是绕不开张启山。
明珠纯属受他牵连。
动不了张启山,难道还动不了他妹妹吗?
至于怎么办?
张启山淡淡道:“不管。”
“不管?”
二月红微微蹙起眉,他这个人生性如此,哪怕生气面有薄怒,仍旧留有三分风度。
落在张启山脸上的目光夹杂着些许审视,过了片刻,他表情又放松下来,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道上的人都说想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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