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石也没评价他的言语真假,只是接着道:“若是陛下康健,此事本王也不会再多说一句,这也是本王这几日未曾来找你的缘由,但是既然如今陛下驾崩,有些话还是与你讲明白,也让你知晓内情。”
王若水赶紧表态,“王爷您放心,下官对您绝无半分不满,哦不,对先帝也是。”
耶律石点了点头,“那就好,先帝驾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新帝继位,咱们都抬头向前看,效忠陛下,共谋国事,你觉得如何?”
“王爷高见!”
耶律石笑了笑,主动把着王若水的手臂,“那就走吧,一起去见见景王殿下。”
王若水受宠若惊,一起出了房门。
而这般姿态落在其余北梁人眼中,便有种另一种意义上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效果。
刚见到景王,还没说话,一个属吏就匆匆而来,“王爷、殿下,南朝人来了!”
话音方落,夏景昀清越的嗓音就在屋外响起,“定西王这是何意?难道要不辞而别不成?”
房间内,景王和王若水面色微变,耶律石却是面带隐怒,毫不客气地朝着外面冷哼一声,“建宁侯这话有点意思,就算本王想不辞而别,别得了吗?”
夏景昀的身影在护卫的陪同下出现在房中,“定西王这是说的哪里话,两国交战亦不斩来使,我大夏堂堂中原正朔,礼义之邦,还能不让诸位离开不成?”
耶律石嘲讽一笑,“不然建宁侯以为你在做什么?我们这院子你还不是都无需通传就闯了进来?这就是贵国的礼义所在?本王此番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夏景昀的嘴角依旧留着几分笑意,“定西王不要误会,本官这不是得知诸位似乎要走,着急前来挽留嘛!”
耶律石冷哼一声,“随你如何说吧!两国之间,互有胜负、互有攻守,如今你们占了上风,便如此盛气凌人,我们无话可说,但未来就别怪我大梁不讲情面便是!”
夏景昀闻言面色骤冷,“耶律石,你这是在威胁本官不成?叫你一声定西王,你还真在本官面前摆起你王爷的谱来了吗?在大夏,哪个王爷敢在本官面前这么嚣张!”
这自打见面以来从未有过的重话,让王若水身子一颤,景王亦是面露惶恐,但耶律石却怡然不惧,慨然道:“那是你朝中王爷没骨气,本王骁勇一生,又岂会惧你分毫!你若是诚心要谈,那咱们便还可以谈一下,若是要盛气凌人,仗势欺人,对不起,我大梁没有那等没骨气的奴颜屈膝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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