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时候一看便知。”
卫远志愣了一阵,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帝心如渊啊!”
——
三日一期的朝会,再一次在大殿中举行。
崇宁帝高坐龙椅,面无表情地听着朝臣们的商议。
看着乱糟糟的朝堂,他竟有些怀念秦惟中那个逆贼统领百官的时候,哪儿需要他操心这么多事情。
但一时之间,又岂能这么容易地再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人。
夏景昀虽然有那个潜质,但年纪太小,也还需要锤炼。
他目光扫视着站在前两排的臣子们,可以看见他们眼中炽热的光,那是对相位的向往和追求。
呵呵!
他心头嗤笑一声,从桌上拿起一本奏折,缓缓道:“龙首州奏报,其州内漕运码头近期屡有作乱之事,以至漕粮和物资解运迟滞,请朝廷派兵镇压,诸位爱卿,可有对策?”
一个文官迈步出列,“此事分属漕运,漕运只是国朝一条转运水路而已,无关紧要,只需中枢去信一封,严加申饬,煌煌天威之下,漕政主事自当尽心竭力以拨乱反正,以解陛下忧虑。”
“迂腐之言!”
一个武将出列,抱拳道:“陛下,既然龙首州已经奏报,说明龙首州各级已经无力平乱,末将请领数千精兵,以雷霆之势镇压这些乱贼,以儆效尤。”
“胡闹!”
又一个官员出列,“漕运之工不下数万,眼下只是些许乱局,但一个处置不好,便会激起剧变,而致天下动乱。陛下,臣请诛此等居心叵测之乱贼!”
“建言献策,岂有因言获罪之理。”
崇宁帝淡淡地扫了一圈,嘴角似有冷笑,“但朕要的是办法,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人拿得出一个妥善之策吗?”
卫远志站在人群中,只感觉陛下的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再想起夏景昀的交待,把心一横,移步出列。
“陛下,臣有一策!”
“奏来。”
“漕运钱粮,同样分属户部管辖,乃户部分内之事。新任户部仓部司郎中夏景昀,才智卓绝,机敏通达,为国朝屡立功勋,漕运之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颇为微妙,不如令其以钦差之身,准其便宜行事之权,去往龙首州,全权处理此事。如此进退皆可,必能解陛下之忧。”
卫远志的话登时在殿中引起一阵议论。
夏景昀昨日一日三迁,就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这转头就要又当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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