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拨了个电话,对面有人接通。
“喂?”
“他走了。”
“当场走了,没多留?”
那边的人低笑几声,“倒是符合薄夜的个性。”张狂不羁。
福臻叹了口气,“烦死了,你说要怎么办?现在安谧那里收得住吗?”
“不知道。”荣南看着手机应了一声,“没去管这个跳梁小丑,你有空解决了她就好,重点是唐诗。”
“我随便她怎么样。”福臻压低了声音,“我只要你给我把七宗罪带回来就行。”
“七宗罪也是我一直在找的。”荣南勾唇,“咱俩目的一致,暂时还不可能出现谁背叛谁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你别说得自己多像个圣人。”福臻冷笑,“荣南,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荣南眼神深邃,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喃喃着,“是啊……我大概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了。”
手机上有人笑得眼里都在发光,18岁的年纪,青葱岁月最是好春光。
所有的补偿起源,源于一场罪孽。
他执着于补救内心的缺漏,如同薄夜现在执着补偿曾经亏欠唐诗的一切,只是薄夜尚有回转的余地,荣南已经一无所有。
他拥有一切,却唯独失去了一个人。他运筹帷幄计划一切,把所有人都当做他手里的棋子,只为了……自己内心的愧疚和当年回不去的时光。
他挂了电话,对面福臻眼神复杂,这边的荣南,也一样眸光深邃,像是无数情绪都被融合了,就这么变成了一片虚无。
他站在高处,甚不胜寒。
从落地窗看下去的时候,整座城市尽收眼底。
“唐诗……抱歉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而后缓缓闭上那双冰冷又带着疼痛感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句话。
他为了一个人,可以拼尽一切。那个人甚至把他忘了,丢在回忆的角落里,从来都不曾记起来,哪怕对视的时候,眼里也都是陌生的情绪。荣南以为,这样足够,可以原来比忘记更可怕的,是失去。
后来荣南倾尽一整座城池,都没有换回那个人。
******
这天夜里唐诗做噩梦醒来,梦见薄夜被车撞了,浑身是血却还是坚持给唐诗打了最后一通电话,他说,所有的罪孽,起始于爱情。
所以,从我开始的,也由我结束吧。
唐诗尖叫一声,喊着薄夜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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