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河》杂志社当门卫,在报纸上看到茅盾先生,他以口授的方式,让儿子韦韬记下他留给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的遗嘱:
“亲爱的同志们,为了繁荣长篇的创作,我将我的稿费二十五万元捐献给作协,作为设立一个长篇文艺奖金的基金,以奖励每年最优秀的长篇。致最崇高的敬礼。”
“这就是茅盾文学奖的初衷!奖励最优秀的长篇!”说到这里,方明华加重语气。
“明华同志,瞧你这意思,茅盾奖往届评的,和我们现在正在评的都不是最优秀的?”
有人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充满揶揄。“我从未否定所获得茅奖的都不优秀的,但是大家是否发现一个问题,历届所获得茅奖的作品是否已经代表当时的文学潮流?”
“从八十年代开始,我国的文学界经历了伤痕文学、知青文学、寻根文学、先锋文学等,到了九十年代又兴起新写实、新历史、新现实主义每一次浪潮的出现,都涌现出一批非常优秀的文学作品,但这些这些优秀作品是否都反映到茅奖中?我看未必。”
方明华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原来这家伙在质疑茅奖的评选!
“茅奖评选出来的作品主要集中在传统现实主义和传统历史中,我不知道这是有意为之作为一种标准还是评委们评选中的某种惯性或者说是潜规则坦率的说,我认为这种想法狭隘了。”
“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但是你能否认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魔幻现实主义作品不优秀?”
“日本作家山冈庄八的《德川家康》是一部史诗般的传统历史,但美国作家多克托罗写的《拉格泰姆时代》,却在新历史主义所蕴藏的巨大文学价值!”
会议室里很静,只听到方明华的声音。
“说到国内,且不提这部《活着》,现在国内的一些新历史主义都成功地运用了一系列现代叙事手法,使故事本身包蕴着颇为丰富的隐喻意旨,如格非的《敌人》等,在艺术性上显得更具灵性和智性。”
“先锋更不例外,像张炜的《九月寓言》无论在审美理想上还是在叙事话语的运作上,都对长篇发展的可能性进行了极为有效的探索,可让人遗憾的是,这些进不了二十部初评名单,有的甚至连推荐的资格都没有!”
“同志们,如果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们,或者我们的后辈再回头看看这些获奖作品,又能记着几部?是否真能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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