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厂里没有咱们南腊镇的人了?”张和平诧异问道。
赵主任气愤道:“制药厂8月份来收黄花蒿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沈厂长,要求把黄莲、玉鹿他们调回景城;他不仅没同意,还把黄花蒿价格压到了3分钱一斤。”
“你卖了?”张和平皱眉看着赵主任,想着沈默是不是得了失心疯,难道不想做黄花蒿口服液的生意了?
“没有!不过……”赵主任摇头,看着张和平迟疑说道:“隔壁乡镇卖了。”
“嗯?”张和平愣了一下,“隔壁乡镇也种黄花蒿了?他们种了多少?”
“那个……”赵主任低着脑袋,自责道:“这事怪我!年初的时候,我去公社开会,被公社领导和其他乡镇干部夸了一顿,就找不到北了,然后把去年收的黄花蒿种子分了一大半出去。”
张和平沉默了,南腊镇去年选择性的留了700斤优质种子,准备开荒用的。
这一大半撒出去,周边乡镇至少种了200亩黄花蒿!
南腊镇的黄花蒿最近几年别想翻身了,只能等隔壁乡镇的黄花蒿种性退化,青蒿素降低……
张和平皱眉问道:“今年的扦插繁殖工作做没有?”
“做了!”赵主任急忙点头。
张和平再次问道:“黄花蒿都在地里,没收割?”
“没有!”赵主任摇头。
张和平淡淡说道:“那就回去收黄花蒿种子,把种子卖给供销社,向全国推广黄花蒿种植,为消除国内疟疾做贡献。”
“啥?”赵主任惊得站了起来,要是按照张和平这么操作,南腊镇和周边乡镇以后就别想赚黄花蒿的钱了。
赵主任犹豫道:“那之后收的黄花蒿干草,是卖给制药厂?还是卖给供销社?”
张和平起身朝外走,“先去问问刀主任要不要办南腊镇制药厂!”
他之前不想办制药厂,那是没想过赚外汇,觉得有黄花蒿口服液治疗国内疟疾就够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姓沈那小子不仅没往国内销售,还跟他玩过河拆桥的把戏。
……
张和平带着赵主任到了县委大院,找刀主任聊了一会时下政策,外省的公社工厂做汽车零件出口创汇等事。
然后讲到版纳地区的公社工厂,一家能出口创汇的都没有。
接着,就扯到了景城制药厂头上……
“刀主任,景城制药厂做得再大,出口创汇再多,都跟咱们景城财政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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