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治病,打算将自己那里几亩屯田给卖了”
“什么?卖田?”
李景隆眉头一皱,道:“军屯,谁敢收!”
那百户叹气道:“这也不是没办法嘛,人家的确不收,但赵俊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老母亲病死吧,就偷偷贱价卖了只要不说,谁知道呢?咱这军中许多人都偷偷卖了几亩,没办法”
“知道了。”
李景隆点点头,若有所思,随后叹息。
以前他身居高位,为曹国公,不懂得民间疾苦。
只有亲自下了基层,才知道下面有多不容易。
这样的卫所,士兵还要种田养活自己,还要练兵,真的苦。
其他卫所的将领几个月才练一次,可这样的操练频率又有什么用呢,懒懒散散,兵不像兵,农不像农,打仗之前起码操练半年以上,才能有战斗力
到了夜晚,李景隆亲自去了赵俊的家里。
真是家徒四壁,家里老母还瘫痪在床。
“赵俊,这银子你拿着给老母亲看病吧,田,就别卖了。”
李景隆拿出银子递了过去,当初他剥夺了国公之位,但并未抄家,家产还是在的。这些年常常私下接济士兵,才能维持操练。
“将军你”
这个小旗,真是没想到将军居然会亲自来,顿时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他握着银子,眼角流泪:“将军.今日白天,是我赵俊的错,今日之恩,永生难忘。日后将军有用得上的地方,我赵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时候的义气,往往一点恩情,真的能以死回报。
“好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是我李景隆的兵,我能见死不救吗?”
李景隆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离去。
出了房屋,李景隆骑着马朝着家中走去。
回去的路上,他不由感慨,回想这六年的经历,他看到了卫所制的弊端。
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们的可怜。
既要屯田,还要交税,更是要练兵,苦啊
只可惜,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人,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做好自己分内做的事情,就够了。
“夫君,夫君,好消息!”
李景隆刚回到家中院子,袁氏就急忙过来迎接。
这些年过去,唯有这个妻子始终不离不弃,李景隆感觉,其实.这些年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
“什么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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