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眼,面相也颇为老实,此人正拿着一把麦秸秆擦拭手中的泥瓦,擦得泥瓦在日光底下亮晶晶的。
见夏明月看他,刘财生又道,“五百个钱,不还价,连灶台带矮烟囱一并给你弄好,灶台管烧不崩不裂,若是崩了裂了算我刘财生的。”
灶台这种物件,砌起来不难,难得在于烧火的时候这灶台外面一层黄泥需得抗得住烧,不崩塌,不裂纹。
有些经验的泥瓦匠都不敢下这个包票,眼前这人竟是敢担保。
大约的确活做得不错?
夏明月扬了扬眉梢,“若是你往后不在金丘县城,就算崩了算你的,我又到何处去寻你?”
“这位娘子怕是不怎么来北市吧。”一旁一个做木工活的老汉呵呵笑了起来,“财生也是我们这一片出了名的手艺好,要价合适,你寻他做活不会错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刘财生一开口,先前那些竞相喊低价的人皆是不再开口。
夏明月和吕氏顿时恍然大悟,当下便决定雇了这刘财生去做活,“西大街的杏花巷,院子里有一大株杏花树,门口有棵核桃树。”
“明日一早去吧,一日便能把活给你做完。”刘财生道,“不过咱可先说好了,活干完钱现结,不拖欠,不压钱。”
“没问题。”夏明月答应得十分干脆。
只要活做的漂亮。
说定了砌灶台的事情,夏明月和吕氏先回去,着手准备明日做饼的各项材料。
刘财生则是也收拾家伙什,要回去收拾院子里头的那一堆半截青砖,再去挖些黄土,弄点麦秸秆什么的。
曾六见状凑了过去,“这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一个人明天一天的话有些紧,不如我去帮帮你?给我三十个钱就行!”
“不成。”刘财生没有任何迟疑。
“咋得不行了?”曾六有些着急,“等下回哥有好活计,需要人手的时候喊上你还不成吗?”
有些修屋顶,砌院墙等类的活,大都时间紧,一个人做的慢,通常会喊上一些熟悉的人搭把手。
这边的人大多也都是几个人凑堆,为的就是互帮互助,互惠互利。
“你干活不行。”刘财生话说得十分直白,“人品也不行,我跟你搭伙干活。”
人品不行。
这四个人刺的曾六脸上挂不住,“我先前又不知道那东西是有主的,只当是人主家不要的,就给收拾了回来,谁知道那玩意儿那么值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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