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嘀咕了一会儿,便睁开了眼。
“如何?”李星河笑着问。
初识李星河是因曲如意,林白也没觉得此人有多高,只觉冷淡寡言。待在此遇上,知其有星遁秘法,心中便生敬意。
后来聊的越多,心中对此人也愈加敬佩。
而且此人无有藏私之心,但凡真心求问,人家是真的愿意指点。即便事涉其遁法之隐秘,也知无不言。
人家非是施恩之举,亦不存报恩之心,或许只是那一杯酒的缘故,亦或者是搭救了叶若卿的原因。
反正,单单愿意传道这一点,就已让林白叹一句亦师亦友。
其见识,其风度,生平仅见。比狐狸更和善,却没有狐狸的臭嘴;比顾倾水更清淡,又无顾大娘的冷清。
“在下愚钝,好似还差一线。”林白叹气。
“你与我论星遁之法也没几日,便仅差一线,这又如何算的上愚钝?”李星河又看前方。
“李兄莫要安慰于我。”林白谦虚的很,“往往一线之机,便是天差地别。看似如纸,却辛苦万分也戳不破。”
“日复一日,必有精进。如你所言,那张薄如蝉翼的纸,挡了我不知多久,你莫要生出退却之意,只一心往前便是。”
李星河微微笑,看向前方流光高树,道:“伱初次看那异象时,有何感触?”
“浩大无涯,广大无边,无穷无尽。有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之感。”林白见人家岔开话题,便也老实回话。
“确实,天命星象,人死星消,也得遁法之妙。”李星河负手,似有感叹,道:“你所谓的鱼跃之法,乃是自身畅游星河之中,点点星辰,万里星河皆在心中。非是某一颗,或某一星象就能成的。”
他又指向前方天空,道:“而我与你稍有不同,你的步子大了些。我以自身与星辰勾连,将自己拟做其中一颗。如长庚星,晨间在东方,入夜在西方。或是再寻相合相契的另一颗星,自此在两颗星辰中跳遁,如参商。继而再将自身化为某一星象,七星曲折如斗,我便从容跳遁。如此纳群星,成星河。”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李兄所思所得,合大道之理。”林白抚掌赞叹,觉得好似明白了些。
两人正扯个没完,秀秀走了上来。
“你二人停足谈天,裴宁让我来问,可是前方有异?”秀秀上前,看看林白,又看看李星河。
“并无异常,我只是在跟李兄请教些学问。”林白轻轻摸了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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