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大道,鹿字也就成了讳,大家都不准再说,山间的野鹿花鹿也都得改名!”
“闭嘴!”鹿轻音是真听不下去了,“不过是无知之人讹传,你竟然也信?我辈求问长生之人,怎会在意这种事?玄阴道主虽是灵兽出身,可也不会跟人计较!”
她瞪了眼何问药,却没再骂,好似懒得骂。
“你要带走你相好?”鹿轻音看向林白。
林白也懒得纠正,反正名声早就烂了,只是道:“邹老祖待我极厚,月仙子是邹老祖至交,不是外人,自然能帮则帮。”
裴宁不屑一笑,鹿轻音也嗤笑一声。
林白并不解释,往前一步,道:“月仙子!此地不宜久留,还请随我等远离。”
眼见月下蟾还不吭声,林白踏上沸水中的青石,来到月下蟾身边蹲下。
两人相距不过半步,更觉月下蟾身上渗出的寒意好似无穷无尽,侵入血肉筋骨之中,乃至神魂也有凝滞之感。
而且月下蟾背后有一拳头大小的伤口,不见鲜血,筋骨却已然发黑,散发出淡淡黑气。
“这可比鹿大姐挨那一下来的狠!人家是下了死手的!”林白又瞅了眼鹿轻音,见她过了月余伤势也还没大好,而何问药根本不看这边,只是盯着鹿轻音。
“老祖?”林白又轻轻喊了声。
月下蟾终于睁开眼,她本就白皙,此时更显苍白,面上也覆了一层薄冰。
“我快撑不住了。”月下蟾艰难出声,随即又闭上了眼,身子竟要歪倒。
林白不再多说,扶住月下蟾,朝鹿轻音使个眼色。
鹿轻音不情不愿往洞外走,还不忘叮嘱何问药一句,“你殿后。”
“……”何问药委屈点头。
出了山洞,鹿轻音在前,林裴二人居中,何问药在后,一道向东北方而去。
心中无吉凶之感,看来并没有人追来。
行了千余里,入目皆是冰天雪地,已然出了万里湖地界。
到一雪原之上,鹿轻音落下,掀开一冰层,便见洞口。
鹿轻音怀抱拂尘打头,一行人沿着洞穴往里深入。
歪歪转转,经许多岔路口,半个时辰,终于来到最底处。
此间温热,有好几件石室,似有人久居。
鹿轻音打开最里的一间,便见石桌石凳,茶壶茶盏,那石桌上竟还刻着棋盘。
“这里曾是一老金丹陨落之处。”鹿轻音随口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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