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一叹,说道:“雷加是我的长子,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你是他的王叔,更是他的得力臂助。”
末了,直视戴蒙的双眼,语重心长的劝告:“弟弟,不要让我再教导你如何对待一个国王。”
他退出权力中心,戴蒙彻底孤军奋战。
再没人会保护一个任性妄为的浪荡家伙。
一番话直戳心扉,戴蒙难得的安静,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
他的心脏在狂跳,弯弓提剑不在话下的手指微微抽动。
上一次与韦赛里斯激烈争吵,貌似是在好侄子出生的第二天夜里。
头一天晚上,他在跳蚤窝的妓院讽刺好侄子是“一日王储”。
当晚便被奥托的眼线发现,消息呈给丧妻心痛的韦赛里斯。
他被哥哥臭骂了一顿,差点被拔掉舌头。
这一次,同样是因为好侄子而争吵。
戴蒙凝思苦想,脑海里涌现一万种反驳的话语,偏偏一句也挤不出口。
上一次,他反驳了。
大骂韦赛里斯性格懦弱,被御前会议的水蛭吸血。
随后,他第一次被赶出君临。
这一次,戴蒙选择沉默。
不是畏惧韦赛里斯,他知道对方不会狠心对他出手。
他是无力反驳。
韦赛里斯的决定并无错误,好侄子的手腕确实够硬。
他只是……
戴蒙垂下眼帘,侧目凝望更年轻的雷加,淡漠的眸子窜出一抹嫉妒。
韦赛里斯永远无法像信任好侄子一样信任他。
他不该在这场晚宴,不该这座红堡。
显得他就一个硬挤入的可怜虫。
戴蒙望着雷加,雷加也在望着他。
雷加长发垂在肩头,双眸似要看穿戴蒙的内心。
他没有冒然开口。
说出劝告戴蒙或安慰父亲的话。
这是一场独属于上一代人的争吵,没有他插话的余地。
他的每一言每一语,都会影响兄弟俩的想法。
就如在场每一个人一般,他亦然选择沉默。
“戴蒙!”
韦赛里斯再度开口,近乎命令:“坐回你的座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话落。
兰娜尔赶忙看向丈夫,眼中流露浓浓担忧。
她不想丈夫触怒国王,再被赶出王室之外。
戴蒙斜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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