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陆续摆在了地上。
两人口中一边动作,一边念念有词,似乎是阿公抱怨着阿婆没把胶片保护好,而阿婆却反驳着男人上岛时乘船时,没检查好车门,所以漏了风。
贺天然细细看去,那些胶片都保管在一处铁盒里,上面标注着片名,零零总总十来部,大部分是些老片,最近一部都是五、六年前的,这些电影主旋律题材的居多,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商业片,曹艾青好奇凑了上去,蹲在地上对阿婆问这问那,阿公从车厢里拿出最后一盒胶片,一脸愁容。
“昨天我们放的就是这个了……”
贺天然看去,那是一盒标有《投名状》名称的胶片,他拨弄着铁盒上的卡扣,那里明显是松掉了,因为盖子与盒子连接处用的是弹簧,本来卡扣一拨盖子就会弹起来方便取用,但现在卡扣松掉后盖子就合不拢,露出一指大小的空隙,海上风大,他们一路坐船过来,要是门窗没关好,很难不出问题。
“看你们车里大包小包的,想想你们没发现可能是昨天放完收好就压着盖儿了,拉一下胶片吧,看看问题严不严重。”
“欸,多半是废了。”
贺天然的一句提议引来阿公的一声叹息,想来现在他应该也知道了问题所在,结果八九不离十。
检查胶片这项工作自然不会像小时候转磁带一样,直接把磁带拉出来,那样太伤胶片,事后也不好还原,阿公进了招待所大厅,拉出一条插板来给放映机接上电源,然后将胶片放入胶片轮,一头接入带动轮,中间的胶片就像一截履带,按下开关就转动了起来。
老人站在机器前蹙着眉头,贺天然也走了过去低头观望,胶片受潮的痕迹单看不算明显,但随着那些一格格被印刻胶片之上的画面连续在眼前飞驰而过,那些一闪而逝遮盖住画面的潮斑便清晰可见。
胶片是个很有意思的玩意儿,如果处理得当,可以保存很久,但有些时候,它又很脆弱。
可偏偏就是这种恒久却又脆弱的物件上,往往承载着一些或是平平淡淡或是起伏跌宕的东西,它们可以是单独的某个瞬间,也可以是无数个瞬间组成的完整,像极了人的——
记忆。
因为是检查而调快了卷盘速度的底片在贺天然的眼底奔涌,那些画面令他应接不暇,只能大概分清那些片段受了损,那些没有,一如他此刻的人格。
“我还挺喜欢这部电影的,昨天还是我提议阿公他们放这部影片的,真是可惜了……”
曹艾青背着手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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