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穿着一身十分平常的圆领直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曲角璞头,一朵花都没有插,和他们这群衣着艳丽的花蝴蝶截然不同。
“是啊,如此凡俗之人,如何能做出这等佳作?”
“该不会是在哪里剽窃的吧?”
“莫须有也!”
一个学子不屑地道,“你看他那张脸,又黑又硬,一看就是个粗俗之人,哪像我等真正的读书人养尊处优、白如鱼盘?”
众人都觉得有理,“莫不如等散席以后问问他?”
“有理!”
就在众人小声商议一会儿怎么为难张文远的时候,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连忙抬起头来,正好听见县老爷在叫张文远,“求之!”
张文远连忙站起来,“小人在!”
时文彬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还以为他在谦虚呢,心说此人果然已经收心养性、改过自新了,以后可以酌情任用了,因而又问道,“此诗可能唱出来?”
张文远点了点头,只得再次把琵琶当吉他用,边弹边唱道,“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曲调一出更是无与争锋,刚才还瞧不上他的学子们再也无话可说了,纷纷向他举起了酒杯。张文远更加汗颜了,喝了几杯之后就借口上厕所,在里面躲了好一阵才出来。
回到雅间,高克疾一边小声责骂他懒驴上磨屎尿多,一边把他拉到主桌,坐在原来萧让坐的位置上,“你这厮原来有这等本事,为何以前不拿出来?”
张文远嘿嘿笑道,“以前……嗯……”
“算了,别说了,快来给大老爷倒酒!”
张文远连忙给时文彬倒了一杯酒,时文彬端起来喝了,“张文远啊,听说你要办一个私塾,还什么人都收?”
张文远一愣,连忙点头承认了,“咱们公门中人有不少携带家小常住县城的,可是县里又没有私塾给他们的孩子上学,一到了启蒙的年龄就得送回族里去,如此两地分居十分煎熬,小人就寻思在县里办个私塾,让这些娃子们就在县里上学,如此也可让他们一家团聚。”
时文彬捻了捻胡须,轻轻地点头道,“嗯,不错,你能想到这些,可见是用了心的。”
张文远连说不敢,时文彬摆了摆手,问道,“可想好了名字?”
张文远一听就知道他要发骚了,连忙顺杆往上爬,“暂时还没想好,大老爷博古通今,又是正经的科甲出身,不知可有这个雅兴为私塾赐个名?”
时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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