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不起来了,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就是我知道我很劳累,我做了很多,但回过头来的时候我却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无用功,哈哈,我只是在做梦而已。”
他直勾勾地盯着虞良,嘴里重复着一些他的感悟:“一切现在都是现在,一切过去都是记忆。记忆能够修改,所以过去同样能够修改。”
“怀疑”拥有修改记忆的能力,这一点虞良是知道的,并且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随即,秦海建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什么才是一个人记忆的尺度?”
“记忆的尺度?”虞良有些没听懂他想说什么。
“如果你的记忆有问题,那你该怎么证明自己的过去是真实的?”秦海建换了一个问法,“只有‘现在’才是你真正感知到的东西,也就是说,你过去经历的一切事物都可能是假的。”
虞良听明白了秦海建的话,同时也生出警惕。
看起来又像是来自“月亮”的攻心言论。
然而他依旧去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桉:“他人才是记忆的尺度?”
就像是现在,他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来找过秦海建,但秦海建却是知道的。
“不不不,恰恰相反,他人才是记忆混乱的源泉。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都可能被改变,而被改变的记忆也会逐渐地真实化。你有一份记忆,我也有一份记忆,我说我的你说你的,你只会更加混乱。比如我说我以前见过你,我真的见过吗?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这段记忆而已。或许是她想让我说出这件事,所以才在我脑海中安插了这个记忆。”秦海建不断地摇头,长久没有洗过的头发已经完全打结,此时正不断地摇摆,将一股头油的臭味播散到虞良的脸上。
虞良一时语滞。
的确,月亮可以随意地修改记忆,甚至能将记忆变成现实。
可以说,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让一切都变成陷阱。
“怀疑”是陷阱,“信任”同样也可以是陷阱。
你不知道什么记忆才是她安插进来的,分不清真实和虚幻,那无端的怀疑或者是偏执的信任都是毒药都是陷阱。
“呵。”秦海建似乎是对虞良的反应很满意,他呵呵地苦笑着,“现在你终于知道我的感受了,我真的分不清啊,分不清!”
他深深地低下头:“对于那些幸福的人来说,未来拥有无限的可能,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过去拥有无限种可能。可能我们只是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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