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子可过,终归也是好的。而他之所以会对江湖有所关注,并非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而是他身处在那个位置,不得不那样做。因为他身负守护这边关重地的大责,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在他管辖范围内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他都必须了若执掌。曹某知道于门主的想法,他也知道有这种想法的绝不止某一个人。可于门主可曾想过,他上位以来,可曾对西北江湖有过任何打压?很多人又可曾想过,若此时坐镇西北的不是他魏长信,而是其他人,这江湖还能有这般平静吗?这边关重地还能如此固若金汤?」.
曹敬武一番话说得很长,他语气虽平淡,可话中之意却颇有分量。
在西北江湖上,人们对于钟朝的印象,大多是低调沉稳,他虽是银钩门掌门,却从来不轻易出风头,也不唯唯诺诺,所谓进退自如,是一个典型的「中庸」之人,所以银钩门这些年在西北地面也算顺风顺水,势力虽不如落日马场,却也是独占一方不容小觑。
于钟朝听完曹敬武说完,神色早已恢复如常。他看向曹敬武,道:「曹先生对他如此青眼有加,想必是已经将他视为知交好友了,看来他也的确有过人之处。」
曹敬武道:「曹某与他相交至今,算得上推心置腹,他也的确是一条汉子。」
于钟朝忽然长叹一声,道「非是于某小人之心,实在是今日所遇之事太过诡异离奇,我们关外五家一夜之间遭此大难,田庄主与时帮主更是不幸丧命,严场主与薛门主生死未知,此乃西北江湖近二十年来最严重的损失。今夜之后,这西北江湖,只怕再无曹先生所说的太平安宁了。」
「于门主说得不错。」曹敬武脸色沉重如水,道:「江湖上出现这种血案,已经让人难以置信,如今边关又有烽火示警,看来这西北之地,已经风云暗动了。」
薛越冷着一张苍白的脸默然未语,神色阴沉。
一行人继续前行,途中曹敬武忽然问起沈默到底是谁,却无人能说得清楚。而王小侠在先前听到于钟朝说沈默武功高绝,刀法更是惊艳绝伦时,他就留了心。现在再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目中隐约就有精芒一闪。
曹雄想起不久前险死还生的一战,犹自心有余悸,浑身冷汗冒出。又想起沈默那等身姿风范,脸上不自禁流露出崇敬之色。他叹道:「我虽不知沈默到底是谁,来自何处,但他一身武功之高,刀法之绝,当真武林少见。今晚若无他识破魔教妖人的诡计,我们只怕早已丧命多时了。」话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魔教深深的仇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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