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方圆数十丈,地势平坦,满山遍布奇花异草,月光下争奇斗艳,蔚为奇观。冷风呼啸中散发出阵阵花香,嗅之入鼻欲醉。
就在山顶一处靠近悬崖边的地方,平地耸立着一块数丈大小的巨石,这巨石形状古怪嶙峋,通体圆润晶莹剔透,经月光一照,散发出层层温暖如玉的光华。而这巨石的顶部,却突兀的生长着一株碗口粗细、高约丈许的无枝奇树。这奇树树杆通体乌黑宛如墨玉,树顶上长着一朵硕大的鲜红花苞,此时这花苞已经盛开了八片巴掌大小、形状如同残月的花瓣。每一片花瓣都色泽如玉宛如水晶般剔透,而花瓣内又纵横交错着一条条血红细线,就像是人的血脉经络。
花苞花开八瓣,却还有一角空缺,在光华流溢中隐隐有颤动之象,似乎还有最后一片花瓣正要盛开。
夜空之下,这奇树奇花仿佛吸收了满天月华,凝聚起一束儿臂粗的清灵光华拔地扶摇直上,那光华于半空中越发粗壮,直冲云霄,引动山顶上空风云汇聚,无数飞禽为之盘旋聚集,久久不散。
沈默赶至山顶,身形刚一纵落,便被那束耀眼的灵气光华所吸引,目光直盯着那株奇树,此刻才知刚才在山下所见的那道直入云霄的清光,便是由这株树上的花苞所发,顿时满脸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目光在那花苞上停留之时,忽然听到任平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还以为你被那些畜生阻挡,无法上来了呢。”
沈默这才回神,急忙循声望去,就见那巨石右侧数丈外屹立着一条身影,正是任平生。
任平生那只酒葫芦已经被他别在了腰间,他依然还是保持着单手负背的从容姿态,可他的目光脸色却是难得一见的深沉,他开口说话间,目光并未移动,依然紧盯在那块巨石上。
而在任平生脚下不远处,却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只怪兽的尸体,这些怪兽俱都血肉模糊,死状凄惨,周围之地更是花摧草折,一片满目疮痍之景,显然是被一场激斗所致。沈默仔细一看,从那些尸体血肉中辨其形貌,吃惊的发现那些怪物,正是刚才在山顶下看到的飞翼怪鼠。
想起方才听到山顶上的激烈动静,沈默便知这些飞鼠定然就是葬身于任平生的掌下无疑了。
沈默连忙开口道:“前辈……”
他话刚一出口,就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如婴儿之音的声音从任平生身后传来,沈默只觉声音甚熟,一皱眉,目光越过任平生向他身后望去,顿时又是一惊。
任平生身后阴影中,有一团黑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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