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
“谁。”
“……”
她默默拢起双腿,蜷缩成一团,默不作声。
顾清风杀人,绵里藏针,她知道他万无一失,万一呢?上次的任务,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谁。”
“……”
“谁。”
“……”
反反复复,他问了很多次,阎惜泪的眉头越蹙越紧,恨不得将整个人缩进他的床榻里去。
终于,他放弃了。
自嘲一笑过后,他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又很无奈:“你是要我管你,还是不管你?”
阎惜泪支支吾吾的话语从被子传来:“我想你娶我。”
“不可能。”
……
日子波澜不惊,没有人再去刻意提那痴人说梦般的痴心妄想。
阎惜泪觉得,这样或许也挺好,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原先是有一点交集的,可那样一点微不足道的交集,还是被她这与身俱来的“天赋”给彻底抹杀掉了。
几年过去,他二人仿佛无事人一般,恢复如常。
那一日,顾清风发现徒弟凉色盗取魅骨酥风,一路追随而去。在东淮救下那几条人命,他没想到这会跟自家小妹宁姝有关系。
看到宁姝和那男人在大街上牵手,顾清风当即心乱如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拆散他们。
只是后来几次接触,尤其在看到宁姝重伤昏迷不醒,司烨还能说出那般坚定的话语后,他不禁自问,错的是他们,还是他自己。
已过而立之年,他早就做好孑然一身的打算,却不曾想会因宁姝和司烨这段感情,而心生迷茫。
……
他是个旁观者,也因这份旁观,而参与在司烨和宁姝的感情之中。
从京都、稽灵山的短暂接触,再到后来他二人成亲次日宁姝病发,司烨带她执着北上,只求同生共死。他忽而发觉,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自司烨抱着宁姝离开后,一连数日,顾清风独坐屋中,无心研药。
烛光笼在他略显消瘦的脸上,平静的眉目间隐隐有几分情绪浮现。良久,他叹了口气,走去床边打开暗格,取出那个已锁十五年的红木香盒。
盒子里,躺着一支泛黑的银簪。
银簪样式普通,簪头是朵歪歪扭扭的牡丹,放去大街上叫卖,最多也就值几个铜板。但这是他唯一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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