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怔了怔,她告诉他这些是作甚?
再听她声音纤纤:“……你还是进来吧,我方才已拆丫鬟去拿伞了,等她把伞拿来,你再走便是。如今这雨太大,又是秋意浓重时节,伤风患病就不好了。”
林甄犹豫一阵,看坠落的雨珠沾染自己鞋面,洇开一团又一团,最终还是转身,对她再次行礼:“多谢。”坐去最远的地方。
两相无话,目不斜视。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丫鬟还是没来。
舒夷光几分奇怪,朝前往去,眼风正好扫到林甄。见他浑身近乎湿透,这么久了,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想了想,她从怀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挪了过去。
“擦……擦擦吧,”她不敢看他,“万一叫人知道,你在曲家病了,”咽了口唾沫,“姐夫定会责备我的。”
林甄毫不留情,直拆她的谎言:“你姐夫不会。”
察觉到眼前的小手不住颤抖,似乎很是挣扎。他叹了口气,道谢之后,还是接了过来。
等擦净脸上水渍,他扬头,看向舒夷光。
她白皙的小脸上,还有未褪完的稚气,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神清亮,尽是无畏和天真,跟他以往接触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一看便知,她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姑娘。
“你跟他们不一样。”他温和一笑,拽紧丝帕,没有还回去。
舒夷光有些高兴,回道:“我当然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姨娘养大的,而姨娘呢,又是个顶好顶正直的人,从来不会教我虚头巴脑的东西。”顿了顿,神色逐渐恹恹:“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爹才说姨娘把我教坏了……去年我刚及笄,就被他们送了过来……”
“你不喜欢。”
“很不喜欢,”舒夷光坦言,“你应该知道,我姐夫这人好是好,可太偏执了,爱用三六九等的眼光看人。比如穷人,他恨不得他们都死绝,认为他们活着都是浪费粮食,玷污了空气。又比如富人,他恨不得曲家多几个女孩,全部送去攀龙附凤,个个飞上枝头,百花齐放!”
“你也要被‘送’了?”
舒夷光心头一跳,小心翼翼问:“你知道啦?”
林甄不禁低笑:“我不知,只是能猜出来。”
舒夷光顿时更蔫了,坐去他身边,低头开始搅衣袖。
“谁叫我命不好,摊上这么个姐姐、姐夫。唉……你说人为什么不能长不大呢?要是我永远十四岁,永远不及笄,也就不用像礼物似的,被他们送出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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