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只是眼前的陈设万般陌生,多数是她叫不出名字的物件,只能说华丽异常。正前面的红木桌上盛放一端金雀首镂空莲花纹香炉,不掺和一丝杂质的味道,于一般人来说是心旷神怡,于宁姝来说却是心惊胆寒。
这味道,她在曲风荷身上闻过。
昏迷前的点点滴滴迅速如川流汇聚,涌入脑海。她心中一惊,想离开这暗藏杀机的地方。听到手腕脚腕发出铮铮碰撞声,她低头一看,险些晕厥过去。
她竟然被人用铁链锁在刑架上!
而且……
听到铁索牵动之声,在拔步床上休息的曲风荷悠悠起身,纤指挑开那重重垂纱,款款走到宁姝面前,眼神里尽是嘲弄和不屑,将她上下打量。
昨夜纠缠后的痕迹十分新鲜,曲风荷已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一双眸子颜色晦暗不明,堪堪交替半晌,最后嗤笑一声,指尖抵在痕迹最明显的一处上。
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想不到他竟真愿意和你在一起,”曲风荷唇角微翘,“你不过一个要出身没出身,要地位没地位的江湖女子,有何本事?”在她身上逡巡,“榻上本事?”
宁姝气得脸色发紫,眼前这女人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心胸狭隘,功于心计,简直跟个疯婆子差不多!
见宁姝没有回应,曲风荷又轻轻笑起,指尖故意划来划去:“他待你看来是极好的,不过再好,也抵不过他当年待我。你知道么,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眼巴巴送到我眼前来,我要是不高兴,他定然费尽心思哄我,甚至跪下舐足,卑微得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儿。”
宁姝噗嗤一笑,微抬眼皮:“看不出莲妃收纳甚广,面首如此之多,可怜皇上头顶一片大草原呢。”
“你说什么?!”
宁姝淡淡道:“我家相公什么脾性,我自是比谁都清楚。你跟他之间,不就是你看他年少好骗,引他玩一玩,眼看宫中有更好的,立马把他踹了,转扑上宫里的高枝?”嬉笑啧声:“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是宫里的高枝不够你挂着,还是其他面首伺候得你不舒坦,让你现在变态了都。”
曲风荷脸色赫然一变,紧紧扣上她的下巴:“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
宁姝全然不惧:“我看你不止变态,还老糊涂了,竟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
曲风荷眸里恨意凛然,手捏的力道渐渐加重。宁姝肌肤本就娇嫩,被她这一碰,顿时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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