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想象当年的书院旧址究竟是如何惨烈的情景,仅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便已经不忍多去细想,更不用说师爷这亲眼目睹现场的人。
何况当年,他还只是个孩子。
“这二十年来,我都不愿去想这事,加之先皇有意隐瞒此事,下旨命我们不得再提,久而久之,那场灾难便仿佛成了个虚无缥缈的故事一般。其实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可谁知何大成是……那人的亲侄子?”师爷摇头苦笑,“不知是天意还是怎么,何大成这人,惧怕红衣女鬼得不得了。他这人心眼不坏,也就偶尔办事糊涂了些,要是真叫‘红衣女鬼’给吓一辈子,便是我的不是了。”
“你打算如何?”
师爷低头:“告诉他真相,解开他心结。”
静默半晌,又道:“我一直有告诉他真相的念头,只是舍不得这份能留在故土的差事,所以才犹豫不决。这次发生五人命案,倒让我下定了决心。我没想到当年被我误杀的何管事,间接成了徐元朗杀人行凶的‘帮凶’。我怕长久下去,指不定还会有借‘红衣女鬼’名头行凶之事。此时坦白,也算及时止损。”
对着司烨和宁姝淡淡一笑,他继续道:“我知道二位不是寻常人,更不是何大成本意找的能人异士,所以若二位想擒我回去问官治罪,我也认了。毕竟那何管事……”
“与你无关,”司烨沉声,“何管事死于阻拦你救人,且你并非有意,若叫各地刑法来判,你会无罪。再者那事已经过去二十年,很多证据无处可寻,单凭一面之词,也不能定人死罪。”
“是吗?”师爷神色微松。
宁姝连连点头:“最近我相公仔细研读了北域条律,我可以跟你保证,他说你无罪,肯定就无罪哦!天下间,没有谁比他更懂这些了。”
师爷面露讶色,试探问:“阁下究竟是?”
司烨笑得风轻云淡,顺势牵起宁姝,往前走去。
“一起去祭拜吧。”
大雪苍茫,掩去来路,仿佛天地同悲。
……
五行杀人案和“红衣女鬼”一事终于结束,宁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腰身瘦了不少,顿时几分郁闷。
如今她倒希望腰能“胖”起来呢。
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瞧,司烨一声低笑从床畔飘来。她扭头向他看去,见他素白的中衣衣襟微敞,一缕长发随意搭在肩头,很是慵懒的模样,她眯起眼睛,神色狡黠。
“这样看着我作甚?”他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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