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有千言万语,只不过他们都选择将所有感激放在心底,化作笑容,傍在身边。
走出村口,直到彻底看不见两位老人了,宁姝忽而停下脚步,转身扑入司烨怀中,紧紧抱住他。
过了良久,她才稍稍抬起头,轻声呢喃:“怎么办?我都跟你一起见过那么多了,遇这类事心里还是堵得慌。”
司烨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我心里也堵。”
宁姝叹了口气:“真的好可怜,那傻姑娘,我要是能早些认识她,定能帮她把那狐狸精揪出来揍一顿!叫那狐狸精不敢有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可你帮得了她一时,帮不了她一世……危机关头,她无法自保亦无法脱身,甚至还不知已涉险境。唉,那样的结局,只能说是她性子使然。”司烨神色黯然:“人活于世,若有人庇护,天真单纯度过一生,自是好事。可又有谁能保证护谁永远?”
宁姝不禁弯起唇角:“某些人可是说过要护我一生一世的。”
“你需要我护吗?”司烨低头,眼神深邃。
宁姝当即笑着摇头,又重新搂住他的腰身,往他心口靠了。
她才不是那种弱弱的小女人。即使偶尔懒了点,不爱动脑子,可涉及自身时,她必定比谁都敏感,绝不会允许自己落入毫无转圜的被动,定能想出旁的法子来替自己博得一线生机。这一点,她和他心里都清楚。
天色渐晚,还得继续赶路。骑上皮毛斑驳的劣马,宁姝把缰绳拽得很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它摔下马背去。好在这劣马只是劣在速度慢了些,性子还算温顺,一路上相安无事。
待到附近的驿馆时,夜近四更。
驿馆守夜的男人看到他们一男一女共乘一骑,夜半投宿,知道是赶路,便没有多问,直接把房间钥匙取来给他们。司烨解开锁,推门,见里面还算整洁,稍微松了口气。宁姝爱干净,若里面浑浑噩噩,只怕她今夜是要取包袱去野外被天枕地一宿了。
简单洗漱一番,二人几乎着床即眠。
一夜无梦,睡得极为香甜。到了次日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正悬当空。他们前些时候都伤着,且又经历了一次堵心的案子,心中正阴霾堆积,乍见冬日阳光,一时间二人竟都赖起床来,不愿下榻。
要是能每天都这样躺着就好了。宁姝想。
可舒适的倚靠抵不住腹中肚子咕咕叫起,当咕叽声第三次作祟,宁姝终究还是红着脸爬起来了。
眼风扫到司烨别着脸在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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