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帘子,顿了片刻又放下了。
接着便是北凛彻开口:“你听好了,这丫头,不管她第一还是第二,都给我保下来。哪怕跟尊主闹翻脸,也要捆好送去我家。”
季槐诧异不已,迟疑道:“北凛大人的命令季槐不敢违抗,只是……”欲言又止。
北凛彻明白他的困惑,讥诮一笑:“这丫头美不美?”
“……自然是美的。”
“特不特别?”
季槐想起宁姝问自己名字的场景,诚实点头:“特别。”
“那不就结了,”北凛彻低声笑开,“美又特别,我便看上她了,让她做你主母岂不是件美事?”
季槐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只能沉默。
宁姝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翻了无数个白眼,心里暗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主母?这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要是胆子够肥不怕死,那就去往生门下聘去吧!她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着爬出来。
正腹诽着,又听北凛彻道:“好了,我不便在此多留,你记住我说的。”
“是。”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消失,宁姝轻轻舒了口气,松开小木棍,抽回压在枕头底下有些发麻的手,翻身平躺。望着素白纱帐,她忽然心绪难宁,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最初她以为是拐子伙同江湖流氓贩卖人口,现在看来,整个事情错综复杂,背后牵系甚广,超出她的预料,凭她一人之力无法掌控全局。如今最为棘手的还是那些女孩,短短时间接触下来,她不得不承认,或许死亡于她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此刻仍活着的那些心境皆已大变,就算日后得救,怕也无法再回归原本的家庭之中,过以前那平凡安宁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里难过。本是抱着救人的心来的,可惜现在她却无能为力。还不知这训练以后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迷迷糊糊一夜过去,次日一早,季槐又准时来送饭。宁姝毫不客气照单全收,吃完过后自觉去妆台前束发,一如昨日。季槐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他着实没想明白,北凛彻为何会对她如此关注。他跟在北凛彻身边十年,清楚北凛彻为人,绝不会因美色所行偏颇之事,如今北凛彻却明令保她,甚至愿意为她去得罪尊上,她……到底有何吸引之处?
一束直接的目光覆在背上,宁姝自然知道,也大抵能猜出季槐如此看她的缘故,便置若罔顾,哼着小曲儿将束带扎紧。直身回看那刻,季槐已经收回目光,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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