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舞。”
“需要啥不?”
仰头看向四周高悬的纱带,她唇角浮起一抹明媚笑意:“花瓣。”
她已经想好了,自己除了功夫别无所长,东淮人喜欢的她更一窍不通。与其乱来,倒不如将功夫使出来,用五姐最擅长的长绸做武器,天马行空,跟舞蹈相差无几。而其他女子中若有善舞的,她便以巧取胜,利用花瓣藏在袖口里,最后将它们挥洒而出。
想法纯熟,宁姝终于可以松口气。从今早上马车开始,她一直提心吊胆,前方仿佛被揉进一团雾气中,雾气不散,真实面容怎样都看不亲切。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很是糟糕,让她极其没有安全感。而此刻不同了,虽说她还有很多不明白,但已经能想出对策应对,只要她成功引得那些贵人注意,换得些许自由,逃出此地便不是难事。
目光不自觉落去晋式薇身上,不得不说晋式薇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忍辱负重,身处逆境还能冷静分析,以后少不得需要她帮助。再一想环环说过那些贵人会利用她们每一寸,甚至会教她们功夫,一股恶寒幽幽漫上心头。
难道说,他们口中尊主所干的营生跟往生门一样?
不,不能这样说。往生门虽然有意培养杀手,可那些孩子都是自愿,若他们年幼时便反感不能接受,往生门也会给他们提供栖身之所,让他们为其他人服务。与其相比,富贵庄则太过恶毒,专掳好人家的女子不说,还临时加以培养……
美貌,才艺,功夫……究竟是要取悦谁?!
同宁姝一起被红胭瞧上的姑娘们轮流去高台中央表演才艺,有唱曲儿的,有画画的,甚至还有烹茶的。宁姝默了默时间,目前台上的姑娘是她前面最后一位,她得开始做准备。便顺内梯而上,隐去屏风后,将老强置来的花瓣往衣袖里面塞。做完这些,她借着屏风镂花缝隙,偷偷打量起长桌前端坐的贵人们。
来者与宁姝设想大相径庭,皆是端坐,一身黑色素衣,头戴斗笠,斗笠上垂下的黑纱掩住人面,只能隐隐看到些许轮廓。他们身侧各自立有两个小厮,手中捧酒,随时待倾。
宁姝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收回目光,又开始摆弄袖口里的花瓣。前面的姑娘正在弹曲,指尖扫弦,脆音铮铮,如雾霭隐青山,又如飞瀑落九霄,曲声在婉转与飘渺间自由徘徊,引人入胜。
突然,一声凄厉划过大厅,曲声戛然而止。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像木偶般停住动作。
正在弹琴的姑娘最是震惊,望着眼前的断弦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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