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才打了“跟”的手势。好在医馆就在不远处,他们赶过去时宁姝已经安顿了孕妇。听大夫说宁姝送得及时,不然很可能一尸两命,几个衙差不免也舒了口气。宁姝见孕妇意识朦胧,昏昏沉沉,便小声道:“这大姐劳烦你们花点心思。”
领头的衙差面露难色,道:“宁姑娘,我们的任务是护你周全。”
宁姝莞尔:“我知道,所以我在这里不会走的,你们去寻她家人吧。等找到她的家人,我们再继续之前的事。”
见宁姝说她不会走,几个衙差彼此交换了眼神,将此事答应下来。坐在医馆内,宁姝百无聊赖,看大夫在前台上整理药包。什么甘草、蛇床子、杜仲,宁姝依稀记得它们的轮廓,虽然她对药理不算精通,不过看到药还是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很容易就想起顾清风。顾清风年长她十二岁,脾气又好,她从小围在他身边转,自是耳濡目染。若非三哥对药如此痴迷,她在毒上面也不会有如此造诣。
即使当年她单纯得很,最初选择毒只是为了有机会和顾清风一较高低。
“唉……”
正在研药的大夫听到宁姝叹气,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啊,老是喜欢叹气。叹得多了,身体也会不好的。我就常说我儿子,遇到什么糟心事多想想开心事,心头那道坎就过去了。”
宁姝略是一愣,知道大夫是好意,也就笑了笑,没说话。
大夫又道:“你救的那孕妇脉象挺虚的,像是有孕期间没有好好调理,这孩子能不能生下来,真不好说。”
宁姝蹙眉:“可是我看那大姐身子骨挺壮实的呀?”
“嗨,那些山里的村户整天上山砍柴,下地种田,哪个不壮实?都是面条、馒头给塞的。要来我这里摸脉啊,我保准他们脉象也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那位是孕妇,女子有孕期间最是金贵,一定要好好调理,否则生产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姑娘,我说这话可不是危险耸听啊,你要记在心里,万一哪天也嫁人了有了好事,可千万对自己好些,婆家的燕窝、人参老母鸡之类的,不能省!当然,凡事得有个度,也别吃多了。”
宁姝咬了咬唇,大夫后面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倒是注意到他说“女子有孕期间最是金贵,一定要好好调理”。这点顾清风也说过,而顾清风当时还说,不管穷人家还是富人家,只要女子有孕,都会好生对待。既然如此,那这孕妇身怀六甲却独自一人上街买菜,身子还虚得很,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宁姝蓦然起身,朝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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