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些讥讽嘴脸。
走到合欢树下,丫鬟屈膝行了一礼:“请司公子稍等,莲妃马上就来。”
“嗯。”
已是夏末时节,合欢结了些许花穗,藏在如羽毛般的细叶间,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记忆中那些浅粉色的须穗柔软,如同少女最美的娇颜。他伸手想够一枝,只是手伸到一半,手背蓦然被阳光灼到,滚烫的温度飞速蔓延,他愣了一瞬,忽而收回手来。
……我在做什么?他心里自问一句,阖目摇头,打消那不该有的念头,淡淡看向远方。
“司烨。”背后突然响起记忆中最温柔不过的声音,他身形一顿,转身看向故人。
几年不见,她跟当年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依旧仪态万千,风华绝代。但仔细一看,她浅笑盈盈的凤眸里隐约可见肃杀之意,再不是以前的天真清澈。
那样的眼神,司烨瞬间想到凌文君说过的,这几年曲风荷在宫中为争宠所作出的一系列“大事”。
她真的已不再是那个她了,而他亦是如此。
“草民见过莲妃。”司烨行礼。
曲风荷明显一愣,轻声喃喃:“这么快就自称‘草民’了?我原以为你一腔热血,满怀抱负,是受了打压才被迫辞官。”
司烨垂目:“莲妃言重了,司烨只是认清一些事实,想去寻更合适自己的道路而已。”
“不觉得可惜?”曲风荷蛾眉蹙起,如柔荑般的手掠过鬓发,轻轻一拂,“东淮需要你,皇上也需要你。”
司烨淡淡一笑:“司烨有自知之明。”顿了顿又道:“若今日莲妃相邀是想问辞官一事,那司烨的答案便是,不后悔。”
曲风荷红唇轻抿,眸中不觉添了两分别样情绪。她缓缓上前道:“辞官一事,是皇上想问。至于我,有另一件事要说。”
“请说。”
她深深吸了口气,蜷紧十指:“你……这些年你孑然一身,是我对不起你。”
“……”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同你解释,如今终于见到你,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完。”见司烨没有言语,她又哽咽着继续:“当年我是真心想嫁给你的,你可知我一直在外祖家等你?但你那时寄心于案,丝毫不顾我。父亲在朝中需要臂膀,密函来了一封又一封,我一个弱女子能如何?我只能受召入宫。”
司烨阖目不言。那时他寄心于案不假,可并非全为他自己的前程。重案难案各有经费,他出身太低,除了名声,更需要钱。若身无分文,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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