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听到司烨刻意咬重那四个字,周礼乾的心有些牵动。目光落在司烨心口,红色一块,泛着湿润微光,暗道这事不好办了。李瑁说过若自己遇险,请他以边域有事,过府商量为借口相助其逃脱。可现在李瑁身上系有命案,不是他这大大统领能插手的,要是强行劫人,只怕次日会被司烨告到皇上面前去。皇上原本还没打算动他,此状一告,无异于自己将把柄主动奉上,实在没必要为李瑁把自己折进去。
想通以后,周礼乾笑着摆了摆手,气焰不似之前嚣张:“掌阁话严重了,我跟李大人不过同僚一场,哪里谈得上深交?”回头,示意亲信把那通风报信的人提了出来:“方才巡城,这家伙哭着跟我们说李大人这里出了命案,我们才急匆匆赶过来。现在弄清此事,此人交还予你。天色已晚,我们还有其他地方要巡逻,就不耽搁了。”
说完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不带丝毫迟疑。
宁姝看到他们走远,从房顶重新落下,将手中剩余银针扎去那通风报信的人身上,又不屑道:“什么巡城啊,有巡城穿得跟打仗似的么?找个借口都不会,真是。”
司烨低咳两声:“宁姝……”
宁姝心头一凛。她还从未听到司烨如此气弱的声音,再看他脸色苍白,血快染红整片衣襟,登时着急,扶住了他。
“回……回承天阁……”
宁姝咬牙:“回你个头啊,先止血再说!这死胖子中了麻毒没那么容易醒,要是你怕他醒,我再给他扎几针便是。不说了,我们回家。”
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宁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磨回林府的,只觉得路好漫长,漫长到仿佛没有边际。
好不容易进门,司烨低声一句不要惊动他人,她只能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将李瑁带去柴房锁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司烨房间,他已经在处理伤口。淡薄月色下,宁姝能看清他裸着上身,一时间愣在门口不知所措。司烨听到动静抬头望去,见宁姝盯着自己看,也吓了一跳,想拿衣服遮掩,可牵动伤口,血瞬间又渗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在屋中弥漫,宁姝讷讷回神,把眼神挪移去其他地方,向他走近,心虚道:“我……帮你吧。”
“不用,你回去休息。”司烨语气也弱了两分。
“……可是,你这伤口挺严重的,自己不好上手,越动越厉害……”说到这里,宁姝把心一横,懒得再问他,从他手中拿过药瓶和纱布,直接在他面前坐下。
司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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