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出声。
天色暗去,屋里的光线寸寸消失。刘康盯着眼前的尸体,目中尽是不屑。这娘们生前高傲得很,也不知道一个小寡妇这么清高作甚?村里的姑娘得知他中举后个个都跟泥巴似的往上贴,只有她,握着锄头从他面前经过,竟然仅仅低头问好,转身就走。
茹花的模样在眼前渐渐淡去,又浮现一张极其美貌的脸来。
那美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宁姝。不打紧,名字根本不重要。她那般清媚明丽,胜过他生平所见,哪怕穿着粗布麻衣也掩不了天生丽质。不过那美人的性子委实不太好,泼辣,刺人,跟山野深涧里野蔷薇似的,美艳却不好上手,搞不好就落得一手血,得不偿失。
只是越想她的身段和容貌,心里就越不甘心,昨夜之事他清楚是个陷阱,但若能得到她,是悬崖他也要跳上一跳。毕竟在他人生中,还没有“得不到”三个字。
夜风透过破裂的纸窗吹来,许是入夜的原因,风凉飕飕的,透着一股说不明的阴冷。刘康隐约觉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念头一起,兀自生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小破屋子里除了背后的哪还有其他活人?至于面前这……
茹花腐烂的脸上笼罩一层稀薄星光,让她苍白脸色看上去更为可怖。联想起她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叫求饶,还有临死前嘴边恶狠狠的咒骂,刘康眉宇间显出一丝厌恶,不由自主盯着她看。
“死都死了,还恶心人,活该是个寡妇!”刘康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怎料他话音刚落,窗户忽然“吱呀”一声,幽幽打开。凉风呼呼往里灌,不止刘康,他身后的护院也警觉起来。
“老爷,这是……什么声音?!”
刘康皱起眉头:“我怎么知道?”
一时间屋里陷入沉寂。
过了片刻,木头咯吱声又绵密响起,密密麻麻,如同寸余长的指甲在挠地,听得他们二人心里直发毛。护院眼角抽抽,这次连声音都变了:“老爷,您说这该不会是……是茹花……”
提到那个名字,护院牙齿磕碰不停。刘康心里咯噔一声,忽而想起这还真是茹花头七,俗话说头七还魂,这声响十有八九是她这臭婆娘弄的。
刘康怒不可遏,咬牙骂:“你这臭婆娘少装神弄鬼的,爷能杀了你,自然能治得了你!等爷出去,头一件事就把你烧了!不,把你拆了!臭肉喂狗,烂骨头劈——”
“呜……”
突然一声呜咽,像从天远处飘近,缓缓慢慢,凄凄幽幽,在刘康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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