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语气别扭中又透着正经,宁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什么?”
司烨皱了皱眉,表情挣扎:“你……年纪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论你经历过什么,但那都不是你继续做恶的理由。偷盗之事终归违法,且以你三脚猫的功夫万一被抓,下场最好也是被毒打一顿。我的俸禄不多,不过这些年也有积攒,你若有改邪归正的打算,我愿——”
司烨还未将今日特意去取的银票拿出来,宁姝已然怒火中烧,一拍桌子起身,用手指了他额头道:“什么叫以我三脚猫的功夫万一被抓?呵,我的身手可好着呢!你以为你们几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能打得过姑奶奶我?要不是那天我脑子不清醒,我早就抱着玉佛溜了!哪儿能等你们进来看我哭?”
司烨骤然敛目。
“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去时看到的一切,是你计划好的?”
“那是当——”宁姝小胸脯挺了一半,又偃旗息鼓。
等等,这话若照实回答,听起来反而觉得是她在刻意谋划,以司烨这人的脾性,下一刻绝不会再跟她演戏,十有八九得把她拎出去审问,搞不好还认为她背后一定有大同党……
想到这里,她赶紧咽了口唾沫压惊,一改先前张狂,声若蝇鸣:“那是当然不可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觉得当时我如果逃跑,更像做贼心虚——”
“有个问题。”司烨抬手打断。
“你说?”
“你为何不惧尸体?”司烨瞥看她,“当时你说你害怕,但你的手指尖却沾有血迹,这个动作不是你应该做的,你做了,只能说明你心里有数,知道地上躺的是什么,甚至想要看得更仔细。还有你手指上的薄茧是因何而来?据我所知,小贼惯用的刀片或者小剪刀不会造成这样的磨损。”
宁姝没料他此时突然问及这个问题,在司烨压迫的注视下,她怔怔回:“……我只是以前经常见尸体,所以不害怕……至于薄茧,咳,练习手指功夫罢了……”
“经常见尸体?”司烨上下打量宁姝。这不过他胸高的小丫头,他还真找不出她经常见尸体的理由。
发现司烨目中疑虑渐重,宁姝赶紧想出对策:“那是因为我们南地有毒障!漫天毒障笼罩着,有些不清楚情况的外乡人随意闯入,就会没命。”
司烨沉默不言,南地擅长施毒他倒曾有听说,故此外乡人误中情有可原。不过她又怎么证明她就是南地人?
看出他的怀疑,宁姝灿烂一笑:“我给你看这个!”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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