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心里不断祈求他里外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强人所难。
心如猫抓之时,宁姝听司烨又叹了口气。
“你睡不着啊?”她小声问。
司烨不想回答,和她同卧一塌心烦,雷亭涧的案子更是糟心。
宁姝也无睡意,知他清醒得紧,索性坐起来,用枕头垫了腰身,舒舒服服倚着了。
被子就这么一条,宁姝一起,缝隙顿时被拉大,冷风直往里面灌。司烨轻啧一声,忍了半晌,最终还是坐起。
宁姝不禁轻笑,戏谑:“难不成有心事?”
司烨阖目不言,自顾自地将目前已知所有线索在脑子里整合。
死者雷亭涧,男,年四十九,琼州万福县人士,死前刚卸任兵部尚书,奉旨前去麒麟都,目的不详。随身携带火漆密信一封,贡品玉佛一尊,少许衣物碎银。财物并无遗失,火漆密信有拆开痕迹,信中内容被毁,且此信真假难辨。
……
从现场遗留来看,排除死者死于财杀。死者和家中妻妾感情甚好,无情杀可能。死者伤口在背部,匕首由上至下斜入,直插心脏,一击致命,排除自杀可能。
……
目前推测死者死于仇杀,若不是仇家亲自动手,便是仇家雇佣了江湖人士。
“看你这么认真,是在想雷亭涧的案子?”宁姝忽而开口,打断司烨思绪。
他低声一叹:“安静。”
“看来我猜对了!”宁姝拊掌一笑。
司烨见她把案件当儿戏的轻松模样生出些怒意,转念一想自己七尺男儿何须跟个小丫头计较,又别过头去不再理她。
却听宁姝小声道:“我觉得吧,雷亭涧的死绝对是有预谋的。”发现司烨瞥了她一眼,继续:“雷亭涧那体格,一看就能打,但是杀人现场很干净,屋里没有打斗痕迹,所以凶手的功夫一定在雷亭涧之上,而且心狠手辣,一招毙命……能有这本事,十有八九是专做这行当的人。”
“杀手。”司烨低声。
宁姝点头:“只有端着这碗饭的杀手才会如此干净果断。而且凶手图命不图财,玉佛还乖乖待在柜子里呢。”
司烨目里划过一丝惊愕,她所言和他所想出入不大,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怎会说出如此有条理的一番话来?他侧目望看她,带了几分试探:“那你觉得从何入手?”
宁姝蹙眉:“不好入手。你想啊,世上的杀手何其多,而你们又是官场上的,这一明一暗,谁愿意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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