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卡巴林炮还远,威力也更大,只要击中船体最少也是个大腿粗的破洞,坚硬的橡木板根本无法抵御。
而自己船上口径更大的火炮此时却显得衰弱无力,哪怕动静更震撼,效果却几乎等于零。可不管能不能打中对方也要坚持发射,炮声能部分驱散水手和士兵们心中的畏惧和慌乱。
“咣……哗啦……”随着一声巨响,船尾右舷再次被命中,厚重的舷墙被粗暴撕开,大块碎木四散飞溅。其中一根刚好扎在了伯爵没有保护的右小臂上,当场见了血。
从甲板上爬起来,一把拔掉小臂上的木刺,眼前的景象让久经战阵的悍将也不由自主微微反胃。舵手很不幸被穿透舷墙的炮弹命中了躯干,胸部全完看不到了,脑袋还和肩膀连着,肚子里的内脏软塌塌的流到了甲板上。
“不要管我,把他抬下去……右舵20!”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伯爵迈过舵手的尸体站在了舵台后面,一边发布着命令一边旋转舵轮。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断后很危险,可还是低估了形势。800吨排水量的主力战舰面对两艘不到300吨的巡洋舰居然毫无还手之力,既打不到也跑不掉。
现在已经不去琢磨拼死一搏给敌人造成杀伤了,更没有逃脱的可能,唯一的奢望就是尽量拖时间,为舰队里其它船只争取到足够的远去时间,也算对得起那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官兵。
“伯爵阁下,水手们顶不住了,下令吧……”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运行船长带着一脑袋的血迹和同样负了伤的水手长互相搀扶着爬上了艉楼,满怀期待的向指挥官恳求。
远处又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帆影,很快就会又多一艘敌舰。而自己这边除了船体上多了几个不停漏水的破洞,帆具和索具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真坚持不下去了。
操帆手们已经明确和水手长表态,不再上桅杆工作。炮手们倒没说罢工,可死伤最多的就是他们,两层火炮甲板里遍地狼藉,大部分炮手都去底舱排水了,还不知道又要多一艘敌舰。
“……科拉多船长接替指挥权!能与诸位在一条船上共事是我的荣幸,西班牙万岁、国王万岁!”抬头看看空空荡荡的桅杆横桁,再低头看看破烂不堪的甲板,苏佩罗终于松开了扶着舵轮的手。
掏出丝绸手绢擦去胸甲上的污渍,整了整头盔,尽量挺直腰背,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下了艉楼,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舰长舱室。
“降帆……降旗……所有人到前甲板列队,把武器集中在后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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