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虽然还没受到波及,但灾难却肉眼可见的临近了。按照皇帝的意思,将来边军将领都要轮流去陆军里学习,还得考试,合格的酌情安排,不合格的直接就失去兵权了。
对于新政,张家原本并没什么太大成见,主要是根本沾不上边,不吃亏也没占便宜。可谁若是要动张家的兵权,那就是百分百的挖祖坟行为,必须是死敌。
可光靠张家肯定没法对抗皇帝,但就在这时来自几位朝中勋贵的密信,让张秉忠本已打算认命的心思又死灰复燃了。
英国公张维贤、永康侯徐应坤、新建伯王承勋,一公一侯一伯,谈不上世代交好,却都与张家有很深的联系,说白了就是供货商。
向蒙古人大量走私禁榷物资很赚钱,但牵扯也很多,不是张家能独揽的。这三位不光身份显赫,还都在五军都督府中任职,就算拿不到真正的军队指挥权,以各种名义调配物资流动还是很容易的。
朝阳门外一役,京营全毁,前后都督府尽数裁撤,后军都督掌府事的张维贤、后军都督同知戍政京营徐应坤全都成了下岗人员,心中岂能不恨。
新建伯王承勋倒没被降职裁撤,可他对新政更是恨之入骨。当年袁可立担任漕运总督时,他正是漕运总兵,两人虽然谁也看不上谁,还能相安无事。
但待到袁可立兼任了海运总督,已经升任漕运总督的王承勋就越来越难受了。漕运的份额被海运衙门的大海船抢走了一大块,原本肥得流油的部门不到三四年就成了谁也不愿意染指的负担,不光蹭不到油水还随时要担责任。
大家同病相伶,诉求也就趋同了,矛头直指景阳皇帝。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同时胆子也大,这时张秉忠就有点恶向胆边生了,率先提出了土木堡2.0版,当场赢得了永康侯的支持。
在徐应坤的游说下,张维贤、王承勋把南京后军都督魏国公徐宏基也给拉了进来。这位远在南京,掌管着上下江防,本应与皇帝、新政都无瓜葛,可是松江造船厂的出现,却严重影响了徐家的利益。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徐宏基掌管着江防,也包括沿江的众多造船厂,于是他也找到了发家的办法。
想在长江中下游行船,那就要去几家指定的造船厂买船。造不过来没关系,这几家造船厂会再向其它同行发包,每年啥也不干就能赚到一大笔差价。
不用问,这几家造船厂名义上和徐家没关系,实际上早就被徐家控制了,掌柜的不过是出头露面的摆设,真正做主并拿大头的还是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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