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有个灾有个病的,大家凑一凑也就顶过去了。母慈子孝、兄终弟及、和和睦睦,谁也别犯红眼病,国家就和睦了。
如果家族里的人都听话,能做到早请示晚汇报,谁都不许有非分之想,且邻居家也不过来闹事,那这套体系确实挺好的。
但是能做到这几点也就用不着他来当族长了,这不就是人民具有极高思想觉悟,把劳动当做第一需要,不给工资也得哭着喊着干活的理想社会了嘛。
从唐代开始,统治者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制定统一的货币体系就无法把财政货币化,不能货币化就无法有效管理调控。所以发明了两税法,以铜钱为基准计算全国财政。
到了宋代,货币计算体系又进了一步,几乎出现了国家预算的雏形,货币做为主要结算方式,极大的促进了经济发展。
但到了朱同志这里,可能是因为从小数学不好,或者过于淳朴的思维模式,天生厌恶货币,认为钱是万恶之源,只要少提钱就不会出现贪腐之风,治下也就平安无事了。
所以在他的主持下,大明的财政体系里不光没有了货币为主的计算基础,还来了个大倒退,重新又把实物拿了起来,向着谷本位大踏步进发。
明初的国家财政主要用“石”来计算,沿用了唐代两税法的皮毛,把全年税收分为两次,夏征和秋征。夏季收麦子,秋天收大米。
可是麦子和大米的真正价格却不一样,一石米的价格总是高于一石麦子。但老朱同志说了,我就认为它们是一样的,反正吃了都能饱人!
得,这玩意谁敢和他争论啊,搞不好脑袋就没了,一石就一石吧。于是在大明朝的财政数字里,一石麦子和一石米就被人为强行等价了。
除此之外,有的田亩不适合种大米也不适合种麦子,只能种点高粱小米或者豆子啥的,该咋办呢?老朱同志也有办法,他又弄出个“折收”。
就是把其它实物税按照一定比例折算。先规定了一旦米麦和一匹布的折算比率,再把其它实物折算成布的价值,然后就能和米麦进行换算了。
可一个国家的财政收入不仅有粮食和布匹,比如今年洪涛要修三大殿,需要从贵州运送好木料。那贵州就可以用砍伐了多少木料折算成价值多少布匹,再换算成多少石米麦,用来折抵该上缴朝廷的税款,叫做代纳。
这么一来朝廷的税收和支出,就要把用得上的物品全都进行折算和换算,才能得到基本统一的价值。直到一百多年以后,随着海外白银大量涌入,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