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收拾御塌,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沈鲤而是东宫皇太后王喜姐。她好像也明白了皇帝为何突然从昏迷中醒来,还笑得这么怪异,努力想解释清楚,最主要的是把自己先摘出去。
“太后不用解释,在今天晚上的这出大戏里谁是怎么想的朕已然看到了,也听见了。沈阁老,说说吧,你是通过什么渠道与太贵妃密谋的,又是谁主使崔文升给朕的饭菜里下毒的?
不要心存侥幸,虽然朕没死,可朕的生母已然无药可医。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在人世间了,说了朕只杀你一家,不说灭九族,十六岁以上男子全部凌迟。不着急,你先慢慢算清楚得失,朕还有话要问他。”
沾了屎尿的被褥撤换掉,屋子里摆上熏香,洪涛才敢松手正常呼吸。对于东宫皇太后的解释大部分相信,但也不是全信。在这件事里她大概率没参与,可在察觉到异常之后为了自身利益还是退缩了。
至于说沈鲤,根本不用审,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主要策划者与执行者。那就别废话了,也不用等着东厂番子动刑,养心殿里的这个小院暂时就当做诏狱用了,即便没有趁手的刑具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沈某内心无愧,无话可讲!”不得不说的是做为内阁首辅,沈鲤的气节一点不差。哪怕面临抄家灭族的威胁依旧挺身而立,不打算卑躬屈膝。
“你不说没用,她会说、他会说,外面那几位都有可能说。到时候他们把罪责都推到你身上,罪名还是一样的,何苦来的呢。”
面对毫不示弱的沈鲤洪涛并没马上动手,而是又进行了一番规劝。在权力斗争时不择手段只能说底线不高,却无法指责其道德有失。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不是用结果说话,胜者王侯败者贼。位置越高越容不得失败,失败了就是死。在这种环境下底线高的早死绝了,剩下全是差不多的玩意,谁也别说谁。
“啊……万岁爷饶命呐……奴婢、奴婢都说,是太贵妃指使奴婢干的……咔嚓……啊……”
但不当场折磨沈鲤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安全,比如说一直被反剪胳膊跪在地毯上的崔文升就突然哀嚎了起来,声音极其凄厉,不到五秒钟就开始招供。可依旧晚了,随着一声清晰的脆响,他的右胳膊被硬生生掰断。
“陛下,不要听这个狗奴才胡言乱语,本宫从未有此杂念!”随着这声不大的响动,太贵妃郑氏首先忍不住了,怒目圆睁,大声呵斥着崔文升血口喷人。
“有没有杂念一会儿等福王的胳膊也被朕掰断就都知道了!王承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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