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的。」山宜男斩钉截铁地说道:「陛下也不要过于苛责陶士衡。」
「为何?」司马哀疑惑道:「群议汹汹,皆言贼兵围江陵、襄阳,迫降新城、上庸,当从重治罪。」
「都哪些人?」山宜男霍然起身,加重了语气,问道。
司马哀看着皇后脸上微微变色,心中一惊,赶忙说道:「以刘大连为首。」
山宜男深吸一口气,饱满的胸部随之起伏不定,道:「陛下只需记得一句话,陶士衡纵有千般不是,却没有野心。他在,荆州局面还能维持,既不会降敌,也不会叛乱。有陶士衡在,荆湘二州安矣。」
司马衷听了连连点头,道:「皇后所言甚是。」
忠心比什么都重要,尤其当下。
山宜男不再看他,双手拢于腹前,在殿中着步子。
片刻之后,说道:1「妾料邵贼已在招抚荆州豪族。朝廷只能依靠襄阳、
纪南、江陵、石城等地苦苦坚守,以待转机。陶士衡这仗打得难看,却未必用错了兵。」
司马衰出神地听着。
「妾不通军事。」山宜男停下脚步,说道:「然观东吴旧图,发现其与曹魏、国朝就在安陆、石城、华容一带相持。安陆、石城反复易手,然仅止于此,深入南下至长江也不可能。孙吴于沔水以南、长江以北广建城塞、广开圩由,故兵得以饱食,民得以殷富。积蓄了几年财货后,甚至还能北上收复失地。妾觉得,南北双方僵持于此定然是有原因的,只是不好妄加猜度。」
司马哀最近天天听大臣们讨论军事,素养提升较快,对军争已经有一个初步的印象了,有时候甚至能插话整两句,虽然也不知道说的是对是错。
此刻听了山宜男的话,觉得有道理,又道:「陶士衡连连飞札,请益兵马。蔡谟直言荆州凶险,襄阳守军形同人质,更请益兵。然贼寿春将张硕围攻合肥新城,大言要下东关,克历阳,饮马瓜步,这一路亦很紧要,皇后..」
山宜男的手下意识捏在一起,无意识搓揉着,半响后才道:「陛下,历阳、广陵两地,尤为紧要。邵贼一旦攻取此处,看似还有大江阻隔,实则大势已去,建邮左近必有人投降附逆,故万不能让贼人于此得手。」
说完,轻声叹了口气,道:「诸葛道明坐镇淮阴,水陆将士奋力厮杀,
堪堪将李重阻隔于淮北。山都督亲自领兵至合肥,声援新城,大战数场,方将邵兵阻于施水北岸。若要益兵,当以淮阴、合肥为佳。荆州只能靠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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