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假装拍灰,伸手越过灰原哀,把穿到一半的松田阵平揪了回来:怎么乱跑,难道窗外有更高档的杀气?
被抓回来的鬼罕见地有些着急,被拎在半空还想往窗边扑腾。发现被灵媒师的两根指头捏住飘不动,它只好回过身,嘀嘀咕咕地描述着状况。
“刚才天桥上驶过一辆车,你从中模糊感觉到了你的老同学?”江夏一怔,期待地往斜上方望了望,试图寻找咖啡杀气,但很快失望地收回视线,“没有啊,你看错了吧。”
“……另一个同学?”江夏这才想起松田阵平确实有不少死掉的警察精英朋友,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稍稍坐直了些,“你说的是哪个?”
……难道今天多喜临门,有鬼胎捡?
江夏暂时把注意力从公交车的杀气团上移开,召过雾天狗和人鱼,让这两只飞得最快的鬼跑去绑……跑去把它们的同伴请来聊聊。
然而很遗憾,两只鬼离开一小会儿之后,空着手回来了。
——它们循着松田阵平所指的方向找过去之后,追上了一辆正在行驶的车。
车里是一个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他周围并没有什么鬼胎,只有腿上挂着几只扒腿式神——其中一只式神的材料像凉皮一样,滑不留手。人鱼和雾天狗试着往下揪了揪,但根本拽不动,再加上那辆车越驶越远,最终它们只好放弃绑架计划,遗憾地回来了。
“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
江夏一边继续把鬼放去薅杀气,一边想起了一件事:印象里,松田阵平和他那个名叫萩原研二的发小,几年前先后死在了同一个炸弹犯手里……虽然不知道隔着那么远松田阵平是怎么认出它的熟鬼的,但既然当事鬼都这么说了,那么八成没错。
“说起来,当年用空头支票把松田阵平拐来签契约的时候,它提出的要求好像就是制裁那个炸弹犯……”
想着想着,灵媒师的良心悄悄一痛:算算时间,如今已经过去……过去一两个月了,警察鬼点的炸弹犯却仍未到账。不过这么一数,时间好像也不算太长?
江夏看了看正埋头揪着烟味杀气的松田阵平,心虚地清清嗓子:倒不是故意拖欠工资,只是以前实在遇不上。而如今既然遇上了,想必离对方自寻死路的时间也不远了……问题不大,迟早都能逮到。
这么想着,他一边记下刚才人鱼和雾天狗看到的车牌号,一边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公交车当中——除了刚刚那个擦肩而过的炸弹,眼前的炸弹也值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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