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与生俱来的淡定和傲气,更加奠定胡致远心中她身份大有来头的想法,一时之间,胡致远态度愈发小心,连连保证。
直到终于把陆淼这尊大佛送走了,胡致远才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
两个年轻打下手的收拾屋里狼藉,老周靠近胡致远,问:
“胡同志,现在怎么?要不要再重新喊人排队?”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时候还喊人重新排队?”
胡致远勃然大怒,恶狠狠地瞪了老周一眼,简直快被气死了。
没用的死老头子,连个女的都搞不住!嘶……他的脸!
胡致远肿得跟猪头似的脸颤了颤,疼得直抽冷气,伸手探向脸侧想碰又不敢碰:
“这个死丫头,手真黑!我爹打我都没那么狠……”
身边几个人还等着下一步安排,胡致远眼神阴郁,晦暗不明,短暂思索后,阴恻恻道:
“之前以为燕矶这小地方只比别的地方条件好了那么一点,读过书的女同志也会多一点,谁知道这里能藏着这么一号人物?”
老周不解:“胡同志,刚才那女娃不就拿了个户籍页吗?她家里是不是什么关系还不知道呢……”
胡致远瞪眼道:“那么大的“军属”两个字你是看不见吗?你敢赌吗?赌输了怎么办?”
老周畏畏缩缩,意识到胡致远的意思后,也不再说话了。
眼下时期还严谨着,要是碰上了硬茬,这事儿真暴漏出去就不单单是丢了饭碗的事,搞不好还要判流氓罪蹲铁栅栏,吃枪子儿都是有可能的。
胡致远狠狠呼出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作出决定:
“以后燕矶这块指定不能再来了。”
那两个年轻打下手的相互对视一眼,试探道:
“胡同志,隔着一条江的那边就是南湖镇,要是燕矶不行,咱们要不去南湖镇试试?”
脸上疼得厉害,他这个样子也没脸再见人了,没工夫多想,胡致远急不可耐摆手:
“今天先回县里,这件事等看看风向,过几天再说!”
那小妮子说是如果他再犯,就写检举信,谁知道她回去以后会不会反水?
胡致远捉摸不定,心里愈发觉得这阵子还是消停一段时间,不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比较好。
“行了,都回吧!”
……
另一边街道上,陆淼眉心微蹙,唇瓣噘起,整张脸都写满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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