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屋内灯光柔和,耳边只有卫生间稀稀拉拉的洗漱声,令人舒服的白噪音。
杨曙安详仰躺着,夏凉被拉至肩头,闭眼酝酿睡意,嘴角微微上扬自带笑容,像吹竖笛时候的章鱼哥。
“曙哥,我关灯啦。”
洗漱完的白木棉回到屋门口,手按在开关上说。
“哦,请熄灭这刺眼又愚蠢的灯,我非常乐意,亲爱的棉女士~”
“嘁,骚包!”
白木棉“咔”的一声关灯,丢丢丢爬上床钻进被窝,看一眼时间,往杨曙那边蹭了蹭:
“马上就十二点了。”
“嗯,很晚了,睡吧。”
如果在寝室,这个点还属于游戏时间,在家的话,外带刚才……一点夜都不想熬。
“哥,你为什么不对我动手动脚?”
“棉女士,请你自重。”
白木棉哼哼蓄力,小手成拳钻他肋骨:
“院长命令,我要做第一个。”
“啊?”
“我会听你话的。”
白木棉挽着杨曙胳膊蛄蛹,与他额头贴额头,小幅度摇晃脑袋,精致俊俏的鼻尖刮他鼻梁。
“有点痒了,棉宝。”
直接就白给的小富婆,少见捏。
杨曙有心思再玩一会棉宝,身体却累得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比下班回家,发现最喜欢的游戏免费入库,满怀期待的下载时,玩其他游戏打发时间。
等深夜安装完毕,体力、精力被小游戏消耗殆尽,明明很想玩,身躯却被盖体封印住了。
“等明早天亮,现在好困,”杨曙摸摸头安慰超影棉。
“明天第一道院长命令就给别人了~就这种程度吗,杨曙?”
白木棉知道他处于冷却困乏阶段,不讲话闭上眼,三秒就能睡过去,所以才一直跟他讲话。
“别睡,我还没够。”
扛着乏困硬撑,身体在摇摇欲坠的边缘行走,当柔弱曙完全不行时,再抱着他脑袋爱抚睡眠,然后做坏事揪他……
想想就有趣。
“嗯……”
杨曙眼皮半耷拉着,脑子里回答了,嘴皮子却没动,处于朦胧的临界点。
像高中上语文课,迷糊中耳朵接收声音,笔记边听边写,当假睡苏醒后,笔记只有前半部分能看。
后面一坨鬼画符,像揪住文字刺绣的线头,把字一个个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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