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吗?
想到这里,伽呙细长的睫毛轻颤,瞳孔中一闪而过一丝古怪。
随着其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修士身上,她缓步走上前去,低下头俯视着这位极力想要邀请二人前去弥撒现场沐浴神恩的修士。
看着下意识后撤一步的传道者,伽呙问了一个问题:
“尊敬的修士,我想冒昧地询问一下,斯屋维的弥撒是否有这里独特的流程,毕竟神皇的光辉虽然普照寰宇,但在相差甚远的世界间亦会散射出不同的光彩。”
她的意思隐晦而又委婉——他们已经信仰了一支别的世界上的国教分教,现在担心两边会出现教义上的冲突。
听到她的话语,修士皱纹密布的苍老面孔上浮现了近乎异样的炽热之色:
“哦,请放心好了,我们进行的乃是最正统的弥撒仪式。”
“而且,就算你们发现了一点点与尔等先前信仰不同的地方,我相信你们也会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
“毕竟,信仰在心的深处,不会因为人为的客观因素而改变。”
“相信我,在神皇的完美之光的普照下,你们会获得灵魂的升华。”
麻袍修士一边极力劝说二人,一边缓缓举起了双手。
随着其衣袖的滑落,伽呙二人看见了交错在其手臂上的鞭挞伤痕。
它们中有的已经成为了永恒的疤痕,有的则刚刚凝结血痂,使其皮肤呈现凹凸不平的状态。
伽呙看似古井无波的面孔下是已然掀起阵阵波澜的内心。
她觉得眼前这位修士无论从言行举止还是教义阐述,和正统国教修士比起来不能说不太相似,只能说判若二者。
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自己曾在底巢看见过的邪教徒那般的存在。
但这可能吗?
按照提尔维乌斯所说,斯屋维可是一个极力推行国教的封建帝国骑士世界。
在这种地方,一只苍蝇开始搓手吃东西前都要高喊一声“赞美神皇”,不然魔怔的国教修士都会闻着味过来将其丢入油灯里面烧死。
如果真的有很明显的异端信仰出现,这些本就癫狂的国教布道者,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发起圣战。
除非,这里的国教都整体被改变了。
想到这里,伽呙的瞳孔有些收缩。
这绝非她的妄想,也绝非危言耸听。
在叛教时代,作为国教典范的前任教宗被杀害处死,范迪尔强行兼任教宗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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