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没来由的情绪,没来由的愤怒、没来由的不甘、没来由的想要怒吼,怒吼说你想要把我逼到哪里去?你难道不怕……死么?
没有人能把狮子逼下悬崖!
那种尊荣骄傲的动物不会允许自己卑微地死去,它会在悬崖边愤而转身,哪怕是扑向猎枪的枪口!
枪里只有那一匣子弹,全都用在男人身上了,可他依旧没死。
路明非从未像此刻这样气恼,这样暴跳如雷,以前无论多少侮辱多少打击多少难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都忍了,可现在他只恨自己的枪里没有更多的子弹。
这一刻,愤怒将他支配,杀戮和死亡同时占据了他的身体,这一刻,他的脑袋空空如也,眼睛瞬间充满血丝。
路明非面对朝他扑来的男人,怒吼一声,竟然也扑了过去!
这一刻,他脑海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想杀死眼前的男人,耳边似乎传出路鸣泽的声音,但模糊成一团——他已经不在乎了,眨眼间,他已经与男人扑在一起。
几乎是一瞬间,眼前一花,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了一道血口,皮肤被撕裂,锋锐的利爪刺入血肉,剧痛让路明非眼前一黑,但他面无表情,硬生生挺住了,并且还将手里的银色沙鹰枪柄狠狠砸向怪物的脸。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听清楚了路鸣泽在耳边的轻声细语:
“没有人会记得死的东西,所以要活下去,咬牙切齿地活下去!”
男人的躯体已经异化,变形,宛如厉鬼般狰狞可怖,他的手指化作利爪狠狠扎进路明非的肩膀,然而路明非被切断的砍断的肌腱和骨骼发出轻微的声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和愈合。
路明非和男人扭打在一起,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猛虎扑倒,比起压在身上的怪物,他孱弱的就像是一直小绵羊。
可小绵羊也有自己的坚持,兔子急了也跳墙,更别说是绵羊,一旦发狂,就算是饿极了的老狼也一时难以扑杀。
他拼命扭动身躯,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枪柄砸向男人扭曲狰狞的面孔,尽量不让男人的利齿咬在自己的脖颈处。
砰!
男人宛如发狂一般,用脑袋狠狠撞向路明非的脑袋。
路明非觉得整个颅腔像是被撞击的铁钟那样震动,鲜血同时从鼻子和嘴里喷出。
他用尽全部力气抓住男人的脖子,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脑袋,带着腐蚀性的唾液和血液从男人睁大又充满利齿的嘴巴里滴落,尖锐的利爪刺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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