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同去祭拜,若大师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感到欣慰。”
当年为了救海棠,方寸大师耗费毕生功力,拼得油尽灯枯。这份恩情深重如山,任真和海棠二人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本想着日后竭力报答,但世事难料,今日来姑苏城时,已是阴阳两隔。
任真的悲痛心情不比海棠轻,毕竟,当初是他苦苦哀求方寸大师,打动对方,才有了后来海棠的起死回生。
房间里一时沉寂。
海棠沉声道:“当年大师提出的条件是什么?无论他有怎样的心愿,都该由我来帮他完成,这件事不用你出手。”
任真没有回答,起身走向门外。
两人联袂来到灵台山。
通往山顶寺庙的那条石道,以前香客络绎不绝,热闹拥挤,如今却不见人影,整座山林都安静下来。
石阶缝隙间生出不少杂草,凌乱荒芜,显得凄凉。
站在石道前,任真抬首朝向上方山林深处,表情唏嘘,惆怅好良久,才踏上石阶,躬下身。
开始徒手拔草。
他想把整条山道清理干净,以这样的方式登上山顶。
此处荒凉无人,没有任何观众,他不是故意摆出这副姿态作秀,也没打算向佛祖和方寸大师的在天之灵表达虔诚。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寒山寺会落魄到如今的境地,都是受他的牵累所致。斯人已逝,这份恩情难以偿还,唯有这样做,他才能稍稍缓解心里的愧疚感。
他不想打动谁,只求心安一点。
海棠见状,默不作声,躬身跟他一起拔草。
世间有数的两位巅峰强者,默默在这里当起清道夫,凭气力和汗水一步步朝山上攀登。
以他俩的道行,若是施展轻功踏空,顷刻间就能飘上峰顶。但他们此行,本就不是纯粹地登山,即使直上青云,潇洒从容,见不到想见的人,又有何意义?
出于本心,两人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来到寒山寺前。
任真累得浑身酸痛,满头大汗,再没力气往寺里走,便坐在石阶上,往下俯瞰来时的路,已变得洁净如初。
可惜,那位慈祥的老方丈回不来了。
海棠坐在旁边,衣袖挽起,那身白衣被泥水沾染,脏污不堪,她毫不在意。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远方云端初升的朝阳,神情平静。
这一夜,在除草的过程中,两人都想了很多。
沉默一会儿,任真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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